蔣傲東的事情還沒得到妥善解決,破事就像是糾纏不清的亂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新的麻煩又接踵而至。
已經連續三天都冷冷清清的春來賭坊,終於在這一天迎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模樣很怪,其中一個是光頭,那腦袋在陽光的照耀下簡直亮得反光。
另一個則滿頭都是膿瘡傷疤,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這兩個人胳膊上都有一條龍紋刺青,剛開始,大家看到他們走進賭坊,都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們隻是普通的賭客,心裡還暗自高興,想著終於有客人上門了。
可沒想到,這倆年輕人坐下之後,就開始不停地挑三揀四,找各種各樣的毛病。
那個光頭,翹著二郎腿,一臉嫌棄地大聲嚷嚷著。
“你們這沏的是什麼破茶呀?喂牲口呐?!我要喝龍井!彆的茶我喝不慣!”
這邊話音未落,那個滿頭瘡疤的家夥也跟著起哄,縮著脖子,哆哆嗦嗦地抱怨道。
“我說!你們這賭坊裡也太冷了吧,凍死人了!我要在這兒點把火,不然沒法待!”
這一天,秦武恰好出去辦事了,其他人也不在賭坊裡,隻剩下表哥和公子在這兒守著。
看到這兩個家夥明顯是來鬨事的,表哥氣得直咬牙,但他知道以自己的脾氣處理不好這種事情。
公子隻能挺身而出,來解決這兩個棘手的家夥。
公子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走到那光頭的身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和,道。
“這位朋友,咱們打開門做生意,你們來玩,我們肯定是非常歡迎的。但是你剛才說我們這茶不好,那麻煩你給我講講,到底是哪裡不好了?”
那光頭斜著眼睛,滿不在乎地扭頭看了一眼公子,蠻橫道。
“呦!掌櫃的不出來,叫你這小不點兒出來頂事兒啊?彆在這兒瞎糊弄,趕緊讓你們老板出來!老子今兒個就想喝龍井!對了,讓你們掌櫃他媽親自出來給我泡茶!彆人泡的老子不喝!”
這擺明就是來找茬的,表哥一聽這話,瞬間火氣直衝腦門,整個臉漲得通紅,鼻子眼兒裡憤怒地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回懟道。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啦!龍井?卵井!沒有!武夷山的正山小種倒是還有點兒,就問你喝不喝啊!”
光頭一聽,扯著嗓子喊道。
“正山小種?那你還磨蹭啥!趕緊上茶啊!”
表哥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提著茶壺轉身去了後麵。過了一小會兒,表哥又提著那茶壺走了出來。
表哥給這兩個鬨事的家夥各倒了一杯,那滿頭瘡疤的家夥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猛喝一口。
可剛喝下去,他就愣住了,表情十分怪異。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他將杯子重重地砸在賭桌上,大聲罵道。
“你媽那個啊!這他媽是尿啊!”
他這一嗓子,讓公子都蒙了,萬萬沒想到,表哥這混蛋玩意兒,竟然尿尿給他們喝,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公子見形勢不對,連忙滿臉堆笑地賠禮道歉,試圖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