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通此時很緊張,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額頭滾落,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濕。
但他心裡清楚,在隊長蘇哲麵前,絕不能有半點拖延,他慌裡慌張道。
“是……是有這麼回事,隊長。當時他們在春來賭坊打架,場麵混亂不堪,圍觀的人又多,影響極其惡劣。”
“這種情況要是不把他們抓起來,那咱們衛兵隊的威嚴何在?以後還怎麼維護城裡的秩序?所以我才……他們……”
蘇哲根本就沒耐心聽完閻通這囉裡囉嗦的解釋,極其不耐煩地直接打斷了他,大聲吼道。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也不管他們究竟因為什麼原因打架!”
“誰對誰錯,這些我統統都不關心!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人放了!”
閻通聽到蘇哲的這番話,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一時衝動之下,他竟然鬼迷心竅地犯了作為下屬的大忌,腦子一熱就出言反問蘇哲,道。
“不是,隊長,這是為什麼啊?明明是他們破壞秩序,按照規矩就應該抓起來好好教訓一番,怎麼能說放就放啊?”
蘇哲被閻通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反問徹底激怒,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順手抄起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閻通的頭上狠砸,同時破口大罵,道。
“媽的!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跟我頂嘴!我讓你放人!放人!放人!!!”
閻通滿心憋屈地從衛兵隊離開,這莫名其妙挨的一頓揍讓他心裡窩著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
可他又能怎樣呢?沒辦法啊,常言道,官大一級壓死人。
自己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就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哪怕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沒過多久,秦武等人很快就被放了出來。索命、表哥和李蘭三人早早就等在牢房大門外麵。
當看到往日裡生龍活虎的兄弟們如今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樣子,表哥的肺都要氣炸了,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索命臉色陰冷,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秦武沒吭聲,隻是輕輕地拍了拍索命的肩膀,權當是打了個招呼,然後便一言不發地領著眾人回春來賭坊。
春來賭坊裡此刻是一片狼藉。
秦武等人被抓走之後,阿張後腳又瞅準機會帶著人來狠狠地砸了一通。
那個時候,索命他們三個人還在外麵逛大街。
就憑賭坊裡的那幾個夥計,哪裡是如意賭坊那幫凶狠打手的對手。
他們想要阻止,卻根本無濟於事,不僅沒能攔住,反而還挨了一頓暴打。
賭坊的幾個夥計心裡琢磨著,這次秦武等人被抓進大牢,估計是沒什麼好下場了,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他們連工錢都不要了,便爭先恐後地跳槽去了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