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向來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表哥轉頭就被關了禁閉,開始接受為期三天的懲罰。
李蘭是在表哥被關禁閉的第二天離開的。
她父親催促她回去的信一封接著一封地送來,急切的程度難免讓人嘀咕,也不知道李班長是單純擔心女兒在外的安危,還是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在走之前,李蘭特意去跟索命辭行。
然而,索命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樣子,臉上既沒有因為李蘭的離開而表現出高興,也沒有流露出一絲失落的情緒,似乎李蘭的離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就跟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離去沒什麼兩樣。
離開的時候,索命也沒有去送李蘭,倒是公子覺得過意不去,親自將她送出古林城。
公子一直陪著李蘭,直到李蘭駕馬逐漸遠去,身影消失在遙遠的天際,公子這才掉轉馬頭,回了古林。
春來賭坊一切照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賭客,李蘭的離開,似乎同時也帶走了春來賭坊的活力,變得有些死氣沉沉。
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裡緊握粗長棍棒,大踏步地朝著春來賭坊狂奔而來。
他們就像是三條惡狗,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戾氣。
原來,在巷子裡被表哥暴揍的人叫肖四,這三個人是肖四的朋友,很顯然,他們目標十分明確,是要找表哥好好算一算賬。
公子本在賭坊外百無聊賴的曬太陽,見三人來者不善,卻是神色鎮定自若。
他不緊不慢地向前跨出一大步,起身攔在那三個男人麵前,伸出雙臂,像堵牆一樣阻攔住三人往賭坊裡衝的步伐。
公子的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帶著一絲淡定,道。
“三位,玩牌?”
三個男人一看公子攔住去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眼神中充滿凶狠蠻橫。
其中一個大漢扯著嗓子大聲,道。
“玩你媽呢!那個叫表哥的家夥呢!叫他出來!今天不打死那家夥,我們誓不罷休!誰擋我們的路,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他們囂張的態度,似乎覺得憑自己三人完全可以在春來賭坊橫著走,完全不把公子放在眼裡。
公子眉頭微微皺起,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提高音量,道。
“聽著!第一!我們春來賭坊就沒有叫表哥的這號人。“
“第二!如果你們是誠心想進來玩兩把牌,放鬆放鬆,那我們熱烈歡迎。”
“第三!你們要是想在這兒鬨事撒野,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拿幾根燒火棍就牛逼哄哄的!”
那三個男人聽公子這麼說,不僅沒有被嚇住,反倒是變得更加囂張狂妄。
其中一個仰著頭,一臉的不屑,扯著嗓子道。
“什麼他媽一二三的!你知道我們大哥是誰嗎?!馬庭梁!我馬哥的名號在這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敢攔我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男人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公子漫不經心,斜著眼睛看了那三個人一眼,臉上寫滿不屑一顧,冷冷道。
“我不管你們大哥是誰,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不管是誰,想在我們這兒鬨事,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