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庭梁在家養了幾天,在休養的幾天裡,他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喂馬,就是磨刀。
不僅如此,馬庭梁還對外放了話,自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讓蔣傲東付出代價!
蔣傲東對於馬庭梁是死是活這件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如果馬庭梁真的死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花倆錢就能把事情擺平。
要是馬庭梁沒死,他也絲毫不擔心馬庭梁會找他報複。
現在的他如日中天,手底下有大票兄弟為他做事,根本就沒把馬庭梁放在眼裡。
在蔣傲東的看來,馬庭梁當街對高粱米行凶,自己出手製止,完全是伸張正義,是替天行道的義舉。
就算馬庭梁去告官,他也不占理,畢竟馬庭梁打斷高粱米手的事,可是實實在在的。
更何況,衛兵隊的副隊長閻通,那是自己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所以,不管馬庭梁是要玩白的還是玩黑的,蔣傲東都不怕。
但是,蔣傲東千算萬算都壓根沒有想到,馬庭梁這個死玩意兒既沒有玩黑的,也沒有玩白的,人家玩的是五彩斑斕。
這一招,著實是讓自以把一切都算計在內的蔣傲東大吃一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再說高粱米,真是慘得不能再慘了。
他骨折的右手被厚厚的藥布纏上,夾了板子,簡直就跟廢了沒什麼兩樣,啥活兒都沒法乾。
他每天隻能待在家裡,就連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吃喝拉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變成大問題。
高粱米爹媽去世得早,從小就沒了依靠,整天混吃等死,也沒說個媳婦,現在受了傷,就更是個實實在在的孤家寡人一個。
蔣傲東看他造孽,安排了阿張去照顧高粱米。
阿張接到這個差事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不情願。
可是沒辦法啊,老大都發話了,他就算有天大的不滿,也隻能硬著頭皮接受了。
誰讓自己運氣這麼差,偏偏就攤上了這麼個費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阿張還是住在自己的家裡。
每天一到飯點,他就會收拾一些飯菜,然後給高粱米送過去。
剛開始阿張是住自己家,到了飯點,就帶點飯菜去給高粱米吃,順便看看還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才僅僅過了沒幾天的時間,阿張就覺得這樣每天跑來跑去的實在是太麻煩。
畢竟他也是一個人過日子,沒什麼牽掛,索性一咬牙一跺腳,卷起自己的鋪蓋,直接搬到了高粱米家裡,跟他一塊兒住了。
馬庭梁這邊,他的馬被砍斷了尾巴,自己又挨了蔣傲東一罐子,心裡那股子氣一直憋在那兒,怎麼都消不下去。
這幾天裡,他一直在籌劃,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怎麼複仇,怎麼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而馬庭梁的複仇行動,就發生在阿張搬去高粱米家的第五個晚上。
夜色如墨,腳步徐徐,街上沒有其他人,隻有影子為伴,馬庭梁手裡當然有刀,一把磨得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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