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魏和牧天爭來爭去,討價還價半天,最後啥結果也沒有,就那麼不歡而散。
惹是生非三人組從秦武房間出來後,各自回了房間。
表哥和公子這倆貨,回了自己房間後,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就準備睡大覺,想好好歇歇。
可索命這小子,回屋沒一會兒,可能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就悄無聲兒地又一個人離開了春來賭坊。
索命離開春來賭坊的時候,手裡有劍,正是他的孤鶩劍。
索命孤獨地走在路上,隻有手裡這把劍陪著他。
這把孤鶩劍是前幾年針對性訓練的時候,他的教官給他的。
孤鶩劍,那是沒話說,絕對是把好劍。
要說索命以前殺過多少人,這還真沒人知道。
但今天,這小子心裡頭那股子邪火騰騰地往上冒,是鐵了心又要宰人了。
他腦子裡不停地閃過花魏的嘴臉,越想越來氣,想著今天非得把花魏弄死不可。
索命這個人是出了名的仗義!隻要兄弟有了難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第一個衝上去幫忙。
但要是他自個兒碰上啥麻煩事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解決,絕不跟兄弟吱聲,怕給彆人添麻煩。
索命不慌不忙地朝著那彩鳳樓走去一路上,步伐穩當。
很快,彩鳳樓就到眼前了。索命這人從來就不是那種做事拖泥帶水的主兒。
隻要是他心裡認定了的事兒,那真是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要乾。
花魏因為剛跟牧天吵了一架,心情憋屈。這會兒正跟手下幾個小兄弟在彩鳳樓裡借酒消愁。
花魏一邊往嘴裡灌著酒,一邊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開始給自己手下的兄弟安排活兒了。
他知道牧天能在古林城混這麼久,絕對不是個善茬,得小心防備著點。既要逼牧天拿錢,也要防止他狗急跳牆。
可誰又能想到,花魏千防萬防,到最後要了他命的人,壓根就不是他一直防備著的牧天,而是索命!
花魏要是提前知道自己會是這麼個結局,能後悔得拿腦袋撞牆,人生就像一場戲,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幕會演什麼。
跟花魏一起喝酒的那幾個小弟,連同花魏本人,瞬間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場麵寂靜,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他們的目光都被一個人的出現給吸引住了。
他們看到的不是彆人,正是索命。
此刻的索命直直地站在門口,臉上嚴嚴實實地蒙著一塊黑布,隻露出一雙透著寒光的眼睛。
而他手裡那把孤鶩劍,已經明晃晃地出鞘了,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正在向周圍的人宣告著死亡的臨近。
“喂!你乾啥的!”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拍桌子噌地一下就站起來,扯著嗓子朝著索命大喊了一聲,然後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就朝索命走了過去。
這小弟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推索命的肩膀。
他心裡頭打著如意算盤,想著在花魏麵前好好表現一番,讓花魏覺得他有種、有能耐,能給他點好臉色,以後說不定能多賞他幾個錢。
可這小弟哪能想到啊,自己這種行為純粹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