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熱鬨的時候,李蘭端著碗筷,腳步輕快地走進屋來。
她一瞅這仨人還在那唾沫星子橫飛地閒扯,假裝生氣,小嘴一撅,嗔怪道。
“好啊,你們幾個光想著吃,都不曉得搭把手啊。快來倆人,跟我去廚房端菜!”
雖說李蘭說隻要倆人去幫忙,但這仨一聽,一下全站起來了。
表哥和公子一邊嘻嘻哈哈地打鬨著,一邊就往門口走。
索命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不過也跟著起身,自然而然地和他倆勾肩搭背,一塊兒朝著廚房走去。
要說那天李蘭到底炒了幾個菜,公子後來咋想都記不太清了。
因為他們這頓酒,從大白天就開始喝,一直喝到晚上,月亮都掛上樹梢了,還沒停。
等晚上過了,天又亮了,他們還在那喝呢。
隻要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快沒了,或者菜一涼,李蘭就跟不知疲倦似的,立馬又跑去廚房炒菜。
她一趟一趟地,忙得不亦樂乎,臉上始終帶著笑,仿佛隻要索命吃得開心,她就滿足了。
公子年少的時候,就總聽身邊有人說自己不會喝酒,或者不愛喝酒之類的話。
每次聽到這種話,公子也不反駁,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不置可否的笑容。
在公子心裡,他覺著這世上壓根兒就沒有不會喝酒的男人。
那些說不會喝、不愛喝的,依他看來,除了當時的人不合適以外,其他隻不過是還沒到那個時候罷了。
在歡樂,悲傷,有苦難言的時候,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四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滿熱氣騰騰的飯菜,酒香在空氣中彌漫。
大家一邊吃著飯,一邊端起酒杯,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天。
這一年的時光,就像一個裝滿故事的匣子,打開後,各種事兒如潮水般湧來,感覺怎麼聊都聊不完。
索命吃著飯,聽著眾人說話,偶爾抬起頭來喝口酒,應答著大家的話。
而李蘭,表麵上也跟著聊天,可眼神卻時不時偷偷地看向索命。
她的目光裡,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眷戀,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隻對著索命這顆月亮散發光芒。
表哥也沒閒著,看起來在主導侃大山,可目光卻總會在不經意間,悄悄落在李蘭身上。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飽含深情,卻又夾雜著無奈的深意。
這一切的細微舉動,都被公子看在眼裡。
公子心裡明白,在表哥的內心深處,始終還是放不下李蘭。
那份感情,就像一根紮在心底的刺,時不時地刺痛表哥的心。
然而,李蘭的心早已全係在了索命身上,這一點,表哥再清楚不過。
他深知,感情這種事兒強求不來,很多時候,隻能癡癡地看著李蘭,將這份情愫深埋在心底。
這種很愛很愛,卻又愛而不得的感覺,就像一杯苦澀的濃茶,入口的瞬間,苦味在舌尖蔓延,慢慢滲透,一直滲透到心底。
表哥隻能獨自品嘗這份苦澀,把對李蘭的愛,化作一次次默默的注視,和那欲言又止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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