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麵對表哥的質問,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
片刻後,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隨手丟給表哥。
那封信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輕飄飄地落在表哥麵前的桌子上。
表哥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又抬眼瞅了瞅蘇哲,滿臉狐疑,道。
“乾什麼。”
他不明白蘇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封信又是誰寫的。
蘇哲依舊沒說話,隻是衝表哥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他趕緊打開看看。
表哥伸手拿起信封,從中抽出信紙,展開信紙一看,上麵簡簡單單寫了八個字。
“放人,另有安排。”下麵署名是“秦武”。
看到這名字,表哥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
對於他來說,誰的話他都可以不聽,但秦武的話他不得不聽。
雖然不知道秦武為什麼突然叫停,可他自己也清楚沒辦法,秦武的命令,他隻能乖乖服從。
表哥滿臉不爽地走到桌子邊,低頭看了看躲在下麵的二彪。
趁著蘇哲不注意,他抬腳,對著二彪就是兩腳,嘴裡還罵罵咧咧。
“出來滾吧!算你運氣好!”
二彪被踹得悶哼兩聲,灰溜溜地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蘇哲眼睛多尖啊,表哥那點小動作自然是儘收眼底。
對於表哥這種明明要放人,卻還非得偷偷踹人家兩腳的行為,蘇哲也是十分無奈。
蘇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海老板呢?”
他這次來,除了阻止表哥對二彪動手,也得把海老板弄走。
表哥正窩著一肚子火沒處撒呢,聽到蘇哲問海老板,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後院,水缸裡。”
二彪一聽表哥這話,頓時急得臉都紅了,大聲道。
“你把我哥放水缸裡乾嘛!”
表哥瞧著二彪著急的模樣,陰陽怪氣道。
“那你跑快點去看看啊,興許還沒淹死。”
還好,海老板並沒有被淹死,因為水缸裡根本沒水,表哥隻是把他綁了塞在水缸裡。
蘇哲帶著二彪和海老板走了,表哥滿心憤懣,想找秦武問個究竟,為何突然出麵乾涉,讓他放過二彪和海老板。
他馬不停蹄地趕到秦武常待的春來賭坊。
可他一頓找之後,卻發現秦武並不在這兒。
這還不算完,不光秦武不見人影,就連公子和索命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哪兒都找不著。
表哥鬱悶至極,無奈之下,隻得在春來賭坊的大廳裡尋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生悶氣。
此時的他,眉頭緊鎖,心裡堵了塊石頭,越想越氣。
就在這時,炮仗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費力地提著兩箱銀子,從他麵前經過。
兩箱銀子沉甸甸的看得出來,春來賭坊最近生意不錯,每天利潤都相當可觀,都是實打實的大額進賬。
自從秦武接手青龍幫的眾多產業後,就開始瘋狂撈錢。春來賭坊,自然也成了他的搖錢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