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麵色凝重。
“所以啊,我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個齊飛的目的不簡單,沒那麼單純。”
“而且還有個大問題,咱們一直都忽略了。”
“你仔細想想,咱們一直跟地牯牛打交道,可地牯牛背後的老板是誰?咱們好像從來都沒去關注過這個事兒。”
炮仗聽秦武這麼一說,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牯牛的各種挑釁上,還真沒往他背後老板那兒想過。
這突然被秦武一提,炮仗也覺得這個地牯牛不簡單,肯定不是一個單純的地賴子。
炮仗的腦筋也在飛快運轉,頻頻點頭。
“對!對對對,咱們之前光忙著應付地牯牛的那些破事兒了,還真沒琢磨過他背後的人。”
秦武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才道。
“現在不管怎麼樣,這個齊飛跟地牯牛見過麵,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咱們得抓緊想辦法搞清楚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還有地牯牛背後的老板究竟是誰。”
“不然,咱們以後說不定得吃大虧。”
兩人一時間都陷入沉默,各自思索著應對之策。
這個突然出現的齊飛,以及隱藏在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讓古林原本就不平靜的局麵,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兩個人談了一會,秦武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竟然又有些犯困了。
他垂著眼簾,喉結滾動著打了幾個哈欠。
“先這樣吧,我在你這睡會。”
炮仗急得直搓手。
“老大,這事兒到底怎麼整啊,齊飛那家夥晚上就要來了。”
秦武擺了擺手,眼皮直打架。
“讓你手底下的人先盯著,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今晚我親自會會這個齊飛,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炮仗覺得不妥,要論賭術的話,秦武還不如自己呢,春來賭坊有幾個十五萬夠輸啊。
炮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天,剛剛擦黑,夜色逐漸浸透青瓦,春來賭坊外圍大大小小的燈籠依次亮起,紅色光暈在潮濕的石板路上洇開。
不遠處,齊飛朝著春來賭坊走來,他今天穿了一件青色大氅,走動間被風吹得鼓起,像隻展開羽翼的夜梟。
他的背上依舊背著那個布口袋,口袋裡空空如也,看樣子,他對自己的賭術很自信,認為自己今天一定還能再贏走一袋子銀票。
他走得不快,嘴角的笑意幾乎要漫出來。
秦武和炮仗站在二樓的窗戶邊,看著嘚瑟的齊飛朝春來賭坊而來。
炮仗簡直恨得牙根癢,狠狠捶了窗台一拳,此刻的他,真想去庫房拿根抬炮上來,居高臨下的轟他兩炮!
照著嘴轟!!!
春來賭坊的朱漆大門敞開著,三盞巨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晃,灑下一片曖昧的光暈。
賭坊內依舊人聲鼎沸,嘈雜的喧鬨聲夾雜著各種賭具的碰撞聲,還有賭徒的歡呼歎息,如同一鍋沸騰的熱粥,將欲望與貪婪熬煮得愈發濃烈。
齊飛走進大廳,目光四下掃視,穿過擁擠的人群,徑直朝著玩骰子的賭桌走去。
那張賭桌被圍得水泄不通,三顆骰子在骰盅裡肆意跳躍,清脆悅耳的聲音誘惑著每一個心懷僥幸的賭徒。
原本玩骰子的兩個賭客瞥見齊飛走來,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