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彆的聲音了,隻有四目相對的尷尬。
我就這樣和她對視了良久,她突然說:“你摸我乾嘛?”
我心裡像是過電一樣,渾身抽搐了一下,說:“我沒摸你,我……我在給你把肩帶拉上去。”
“你碰到我了!”喬藝生氣地說。
但醉酒之後,她那生氣的語氣聽起來很嬌媚,不像是在指責,反而像是在撒嬌。
“我不就碰了一下你的肩膀嘛,又不是故意的!”我說。
“不是肩膀,你碰到我胸了!”喬藝氣呼呼地說。
“我……我沒有!”
“你有!趙二虎,你……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劍,直勾勾地插入了我躲躲藏藏的心。
對她圖謀不軌?說實話,我私底下確實和其他的男同事一樣,把她當成過夢中情人,但我絕對沒有對她圖謀不軌!
我有些慌了,如果這也是喬藝的計謀的話,那我承認,我已經敗了。
因為我已經亂了陣腳了。
但我很快就平複了情緒,整理好思路,說:“喬經理,你說這些,不會是怕玩遊戲玩不過我,所以耍賴吧?”
喬藝果然中計,說:“我……我才沒有!”
“那你為什麼之前提議說玩遊戲,但是卻遲遲不肯開始呢?”我笑著問她。
喬藝哼了一聲,說:“開始就開始。”
她伸出五根手指,問我:“玩過‘我有你沒有’嗎?”
這個遊戲我自然是玩過的,每個人有五次機會,可以說一件你做過的事情,如果對方沒做過,那就放下一根手指,如果對方做過,那就無事發生。
到最後,誰的手指全放完,誰就輸了。
這種遊戲一般是在酒局上玩,而且是中後段時期玩。
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有點微醺了,說的話,做的事,肯定也會逐漸曖昧起來。
而這種遊戲,就很適合升溫關係,或是打探彆人內心的秘密。
當然,喬藝提出玩這個遊戲,肯定是為了打探我的秘密,我可不覺得她是在和我升溫關係。
她可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呢!
“玩過,來吧。”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嗯……我先來。”喬藝迷離著雙眼,舉著右手,張開五指,左臂則放在桌麵上,並把臉枕了上去。
她思索了一會,開口說:“我……我有兩個媽媽。”
兩個媽媽?哦對,她還有個後媽。
這個我倒是沒經曆過。
於是,我自覺地收起了一根手指來。
此時,我還有四條命,她依舊有五條命。
我笑了笑,說:“到我了,我上過男廁所。”
本以為這個問題能讓喬藝損失一條命,結果令我意外的是,喬藝居然沒收起手指來。
我吃了一驚,說:“你還上過男廁所?”
喬藝哼了一聲,說:“那咋了?你難道沒進過女廁所?”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確實無意中進過女廁所。
壞了,把這茬忘了。
喬藝得意地笑了笑,說:“又該我咯,嗯……我,我……我曾經和一個異性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不對不對,你也乾過……”
她搖了搖頭,重新思考。
我猜,她想說的應該是:她曾經和一個異性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什麼事都沒乾。
那這件事我確實乾過,就算不算我和喬藝那一晚的事,我跟我的初戀也曾乾過這種事。
那時候的我們很單純,在情人節的時候,學著學長學姐們去酒店開房,但是躺在床上卻什麼也沒乾,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來。
現在回想一下,那時候的我們雖然笨拙滑稽,但也單純赤城,是一段值得回首的青春往事。
青春啊,一旦失去了,那就真的沒了。
隻可惜,人往往沒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遺憾。
“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