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藝的問題我很難回答，我沒法告訴她約談她們這件事是我去辦，但是我也沒法無視她的問題。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烤架上烤一般。
“你為啥突然問這個？”我問喬藝。
喬藝說：“我想知道。”
“知道了之後呢？”我又問。
“和他談談。”喬藝回答我。
“談什麼？”
“自然是關於裁員的事。”
我歎了口氣，倍感無奈地說：“或許他也沒法決定裁誰不裁誰呢？或許，裁員名單是上麵的人給的呢？”
喬藝沉默了一會，笑聲苦澀地說：“那倒也是。”
然後，我們兩個就都沉默了。
或許在某個時刻，喬藝已經意識到那個人是我了，隻是她沒有拆穿而已。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電話還接通著，但我們兩個卻誰也沒說話，就好像電話已經掛了一樣。
“我先睡了。”喬藝說了一句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默默地看著手機屏幕，一言不發，直到另一部手機的鈴聲響起。
【我也算萬種風情實非良人】
【誰能有幸錯付終身】
【最先動情的人】
【剝去利刃】
【淪為人臣】
我循著聲音望去，發現是簡妍的手機在響。
她的手機鈴聲居然是黃詩扶的《九萬字》。
我還以為像簡妍這樣的美女會聽一些奔放的歌曲呢，沒想到，她居然會聽這麼淒美的曲子。
我走過去拿起她的手機，發現來電顯示上寫的是：淨淨。
淨淨是誰？沙悟淨啊？
我滿懷疑慮地點了接聽鍵。
“喂，妍妍，你乾嘛去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對麵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而且，特彆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沒有說話，準確地說是不敢說話，生怕對方會誤會什麼。
“妍妍？怎麼不說話呀？”對方奇怪地問。
我追憶了一會，突然想起這個聲音是誰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陳總的老婆——南溪淨嗎？
差點忘了，簡妍的閨蜜就是南溪淨。
“妍妍？”南溪淨奇怪地說，“你在嗎？”
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回答對方：“南總，妍姐睡了。”
對麵沉默了片刻後，語氣突然冷了下來：“你是誰？怎麼拿著妍妍的電話？”
我解釋說：“南總，這是個誤會，妍姐她喝醉了，自己沒法回家，我隻能把她帶到我這裡來了。”
“你是誰？”南溪淨冷冰冰地問我。
我支吾著回答：“我……我是趙二虎。”
“你在家等著，我開車去接妍妍，你要是敢碰她，後果自負。”南溪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懵逼。
這什麼語氣啊？搞得好像我不是啥好人一樣。
雖然我也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是我也絕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當然，剛剛差點吻上那一次不算。
我默默地坐在床邊，過了一會，簡妍的手機又響了。
“喂，南總。”我接了起來。
“下樓，我在樓下。”南溪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