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我裝傻充愣,假裝沒聽清。
喬藝抹了抹眼角,說:“沒什麼,我先去忙了。”
她把頭發撥到耳朵後麵,低下頭,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瞬間感覺到了一陣落寞。
“唉……”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摸索了一下口袋,並沒有找到煙,於是,我去孟波的工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波心領神會,跟著我進了洗手間,扔給我一根煙。
“咋了你這是?”孟波問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煩躁。”
“為啥啊?”孟波問我。
我將剛剛的經曆告訴了孟波,當然,省略了我和喬藝之間的那段對話。
孟波聽後,對我豎起大拇指,說:“虎子,該說不說,你是真的挺靠譜的。”
“怎麼說?”我問他。
“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領導白費口舌。”孟波說。
我說:“可是她是受害者啊!”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辯論都是徒勞的。”孟波說。
我聽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望著窗外,深吸了一口煙,說:“可是,總不能因為徒勞就放棄解釋啊!”
孟波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所以說你靠譜啊,證明我挑朋友的眼光不差。”
我白了孟波一眼,說:“你一天不裝逼能死?”
“可能我上輩子是條內褲吧。”孟波猥瑣地笑著。
我給了孟波一拳,說:“滾,老子煩著呢。”
“你煩啥?老子被裁員了都沒說啥呢!”孟波說。
我說:“那當然,你家有錢,你就算不上班也沒事。”
“那隻是你以為,如果我一直都無所事事的話,那我爸會打死我的。”孟波歎息著說。
我笑了,說:“你是你爸的親兒子吧?他還能真的打死你?”
“我估計能,因為我弟弟快出生了。”孟波歎息著說,“我爸已經意識到大號練廢了,開始練小號了。”
“你怎麼知道是弟弟?萬一是妹妹呢?”我問他。
“害,我爸醫院裡有人,查的。”孟波輕描淡寫地說。
我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說:“我就多餘問。”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個人情社會,隻要有人,哪裡都方便,隻要有錢,哪裡都有人。
“想開點吧虎子。”
孟波拍了拍我的肩膀。
“喬藝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你無需自責,也無需為她做些什麼。
“這是她的因果,你若非要介入,那你就得替她背因果,得不償失。”
我沉默了。
孟波把一根煙吸完,然後將剩下的一盒華子都給了我。
“送你了,今晚我就收拾東西走了,給你留個念想。”孟波說。
我看著那半盒華子,笑了,說:“拿華子當念想?那我還真不舍得抽完它。”
“不然你還想要我的打火機啊?我這打火機zippo的,很貴啊!”孟波有些心疼地說。
我笑了笑,說:“開玩笑的,隻要你還在鳶都,咱們就還能見麵。”
“你想見我很容易,但我想見你就難了。”孟波說。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他。
“因為你要上班。”孟波說完就跑,導致我的拳頭沒能及時問候他的肥豬臉。
我將手裡的煙吸完,回到了工位上。
剛坐下,我就看到我桌子上多了一個打火機——zippo的打火機。
我將打火機拿起來,驚訝地看向孟波的位置。
他沒有看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好家夥,知道自己被裁了,這小子演都不演了,直接在工位上睡起覺來了。
我看著手裡的zippo打火機,心中十分的感動。
我輕輕地彈開打火機的蓋,清脆的響聲十分悅耳。
這就是zippo的魅力,它的聲音總是那麼清脆。
將世界靜音,聆聽zippo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