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的問題讓我渾身繃緊。
難受嗎?那確實難受。
可那又怎麼樣呢?難不成她還能為了我打破自己的原則嗎?
“還好吧,不是很難受。”我說。
“嗯……”米娜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們兩個再次安靜地躺著。
過了一會,米娜的呼吸變得平緩起來,應該是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拿著手機,躡手躡腳地進了洗手間,並輕輕地把門關好。
確定米娜不會醒來之後,我才坐在馬桶上,拿出手機,點開了我珍藏已久的網站。
等廁所上完,我的心情也平複了不少,同時,也開始思考以後的事情,以及我跟米娜的關係。
米娜是個好女孩,但她似乎並不適合我,因為她太無趣,太普通,接不上我的梗,還不懂我的幽默,每次我講的冷笑話她都get不到。
可以說,我們兩個適合當同事,適合當朋友,但是不太適合當戀人。
可她偏偏又沒犯什麼錯,這導致我根本沒理由和她提出分手。
如果非要分手的話,那我就隻能找一些無關緊要且荒唐的理由了,比如我嫌她睡覺不抱我,我嫌她總糾結於是否說晚安,比如我嫌她幼稚,總是搖那個破鈴鐺……
但我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因為真正的理由總是難以啟齒。
所以,如果你的另一半以一個特彆離譜的原因和你提出分手的話,那就由他去吧,因為他說的那些原因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愛了,而你還偏偏沒犯什麼致命性的錯。
所以說,為什麼好男孩好女孩總在感情裡被傷害?因為就是因為你的好,才導致對方找不到好理由拋棄你,隻能用一些離譜的理由將你踹開。
因此,不要試圖去改那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因為那些問題本就不是問題,你改了他會給你提出新的問題。
既然不愛了,由他去便是。
此時的我仿佛成為了一名聖賢,審視這段感情的同時,還批判著自己的自私。
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我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也或許是剛剛完事,進入了聖賢模式。
但不管原因是什麼,我確實是動了二心。
可轉念一想,就算我真的跟米娜分手了,那我還能去找誰呢?喬藝嗎?簡妍嗎?
可我對喬藝真的了解嗎?對簡妍真的了解嗎?
我隻是貪圖她們的風騷和肉體,我真的觸摸過她們的靈魂嗎?真的嘗試去深入地了解過她們嗎?
孟波曾經跟我說,女人是一本書,需要認真去閱讀,封麵的內容,未必是實際的內容。
女人的某些小毛病,換個角度看,或許是一種可愛,隻有你嘗試著去閱讀她們,去理解她們,你才能真的愛上她們。
但顯然現在的我境界還沒有孟波高,看不透這一些。
我隻知道,我跟米娜在一起沒有激情,沒有衝動,即便是躺在同一張床上,我也能忍住不碰她。
但喬藝不行,上次和她同床共枕的時候,我差點跟她親到一起,我敢保證,如果當時捉奸小隊沒到的話,我們兩個可能就不隻是親嘴了。
而簡妍就更不行了,我不僅想睡她,她還想睡我,一旦有機會,我們兩個肯定是乾柴烈火,停都停不下來,甚至連做到天亮都有可能。
所以,無論是喬藝還是簡妍,都能給我激情與衝動,但米娜卻給不了我。
我躡手躡腳地回了臥室,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思來想去,卻並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甚至想著想著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陳總的電話,他讓我立刻去他家接他。
我一開始還有些懵逼,緩了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我現在已經不是銷售部的人了,而是陳總的司機。
我定了定神,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米娜,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去洗手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