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受到了不為人知的認知危害,文森特的任務並未被取消。根據李斯特背後的銀色手臂紋身,他順藤摸瓜,獲得了一個名為“銀手兄弟會”的神秘組織線索。
這個組織的標誌與李斯特的紋身高度吻合,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李斯特被送往82號站點進行催眠挖掘超能力的來源,但案件進展卻暫時卡住了。催眠過程中,李斯特的記憶像是被某種力量封鎖,無論如何都無法觸及關鍵信息。
文森特一臉疲憊地從心理谘詢室走出,揉了揉太陽穴,回到自己的臨時辦公地點。
d7007早已在辦公地點整理資料,他的心情顯得相當不錯。由於在任務中的優異表現,他的評審得分進一步提高,預計在三個月後,也就是此次案件完結之後,徹底晉升為正式特工。
在最近的一次麵談中,d7007曾提到:“如果我晉升為c級人員後提交辭呈,是否還需要其他功績?”對方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並附上了他的心理谘詢結果,符合申請條件。
這個消息讓d7007更加乾勁十足。現在,他對這個案子也是最上心的一個,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線索的整理和分析中。
文森特今天一反常態的沒有再搞抽象,無神的躺在沙發之上,仿佛是在思考人生的意義所在。
戴娜的聲音還在耳蝸裡打轉:"...學蜥蜴爬窗不如用正常人類的腿走進來..."
"文森特,你的感情就像你的破案方式,看似深刻,實則全是無用的廢話文學。建議你先用"量子波動推理"治好你的"抽象派單相思",再來找我討論愛情。"他低頭看自己沾滿雪水的靴子,左腳鞋帶係著蝴蝶結,右腳打著死結,像極了他永遠理不清的感情線。
今天是聖誕節,或許戴娜女士隻是希望一份來自聖誕的驚喜禮物呢?
文森特又找到新的方向,從送心儀的女士聖誕禮物開始培養情感。可以在外出尋訪時買到聖誕老人放床頭的襪子,來代表美好愛情的開始,相信戴娜女士也一定喜歡。
穩了穩自己的禮帽,他發現今天來來到這裡的隻有d7007而少了那個自稱墨染的異常編號000。
d7007知道文森特想要問什麼,直接說道:“墨染先生說工作累了,要回史密夫家過聖誕節,我們都知道的,他一直很隨性。”
文森特仰頭看向天花板,“偶,寫特曼。”
……
聖誕老人駕臨前的夜晚,整座城市早已被皚皚白雪溫柔覆蓋。街道兩旁的槭樹掛滿冰晶,聖誕特供的商鋪櫥窗裡,機械胡桃夾子隨著聖誕頌歌整齊擺動,應和遠處教堂的鐘聲在雪幕中回蕩。
而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一棟隱匿於鬆林間的私人彆墅正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翻過雕花鐵門,鵝卵石小徑上的積雪被細心清掃出蜿蜒的痕跡,兩側立著水晶燈柱,投射出琥珀色的光暈。
庭院中央,一棵足有三米高的挪威雲杉巍然矗立,枝丫上綴滿手工吹製的玻璃鈴鐺。每當微風拂過,便會發出清泉般的脆響。樹下堆砌著精心包裝的禮物盒,緞帶在雪地裡泛著絲綢的光澤。
彆墅的露台欄杆纏繞著新鮮冬青與鬆枝,其間點綴的ed燈串如同星河在其中流淌。透過落地窗望去,大廳內的景象更顯奢華,十二英尺高的穹頂垂下水晶吊燈,照亮下方是鋪著深紅天鵝絨桌布的長餐桌,鎏金餐具旁擺放的是正在散發著蒸汽的香料熱紅酒。
角落裡,一架自動演奏鋼琴正在彈奏《聖誕快樂》的變奏曲,琴鍵起落間,壁爐裡的火焰隨之明滅躍動。
地下室傳來機械管家搬動重物的聲響,那裡被改造成了聖誕主題的休閒廳,全息投影將四壁化作北歐雪原,智能溫控係統讓室內始終飄落著不會融落的雪花。
吧台邊,穿著聖誕毛衣的機器人調酒師正在往馬天尼杯沿塗抹蜂蜜,杯中的液體泛著極光般的藍綠色漸變,讓人相信這杯酒絕對能夠讓人沉醉。
最令人會心一笑的是門廊處那對動態雕塑:當感應到訪客時,鍍金的馴鹿模型會揚起前蹄,從鹿角間投射出"聖誕快樂"的全息字幕,而紅鼻子的雪人管家則會遞上冒著熱氣的薄荷巧克力。
整棟彆墅的溫度恒定在22c,但每個角落都彌漫著肉桂、烤栗子和冷杉混合的節日香氣。這是主人特意調製的分子香氛,連飄落的雪片都帶著淡淡的香草甜味。
由此可見,這裡原本是要舉辦一場盛大的派對,但因為一些“意外”的到來,彆墅主人史密夫先生不得不將這場派對取消。
那些身著黑色定製西裝的“安保”人員如同陰影般無聲占據著彆墅每個角落。他們耳中的通訊器閃爍著幽藍微光,特製墨鏡下的麵部識彆係統正在以每秒300幀的速度掃描周圍環境。
彆墅原有的安保團隊在48小時前就收到了帶薪休假的通知,保護傘的接管行動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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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輛偽裝成園藝公司的廂式貨車在當日正午前就完成了設備部署,激光柵欄被偽裝成聖誕燈飾,次聲波探測器藏在雪人裝飾內部。原本廚房裡的飲食智能管家被臨時改寫程序,此刻正通過食物掃描儀檢測每道菜肴的生理結構。
彆墅主人收到的通知函上印著"節日安全升級服務"的字樣,但附件裡的加密條款明確寫著:根據《異常事件處理特彆法案》第19條,該房產已進入臨時管製狀態。
唯一不知情被允許留宿的,隻有那位對此一無所知的小主人——薇妮,她正興奮地在為自己的小聖誕樹增添裝飾,全然不知窗外半徑三公裡內已經布下電磁乾擾網。
"異常編號000,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耳麥裡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質問聲,語氣嚴肅得仿佛在審訊一位劣跡斑斑的慣犯。
墨染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對著空氣回答:"哎呀,沒想到我已經這麼小心行事了,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呢。"
通訊器那頭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你明明是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的,還順手砸壞了我們三個安保機器人。"
"啊?"墨染歪了歪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那些是你們的機器人啊?我還以為是史密夫為彆墅新買的聖誕裝飾呢!"他踢了踢腳邊還在冒火花的機械殘骸,"是它們先動手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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