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特翻開內頁,看到密密麻麻的名單和日期,上麵的每個名字後麵都跟著"聽力修複"或"視覺增強"以及"右手能力"等記錄。
在最新的一頁上,寫著:"柯爾特,銀手兄弟會新成員。記者,真相守護者,值得相信。"
"你的真名...不叫盧卡斯吧?"柯爾特突然問道。
男人笑了,露出缺了一顆的牙齒,"重要嗎?我們都是銀手兄弟。"說完聽到後方傳力的動靜,金屬左手突然抓住柯爾特的手腕,"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再使用超能力..."
金屬手臂緩緩鬆開,盧卡斯轉身走向通道深處,柯爾特緊抱著染血的筆記本,耳邊傳來的是下水道儘頭爆發的怒吼與咆哮。緊接著是電磁炮蓄能的尖銳蜂鳴,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聲。
柯爾特沒法再回頭,他隻能繼續往下走,頂開生鏽的井蓋時,肆虐的暴雨立刻灌入領口。但比雨水更冰冷的是十幾支突然指向他的槍口,身著黑色戰術服的收容特工早已將下水道出口團團圍住。
防暴麵罩的護目鏡反射著天邊不斷落下的雷光,暴雨在防彈裝甲上濺起細密的水花。
"放下武器!"為首的指揮官通過變聲器發出機械化的警告。柯爾特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還攥著盧卡斯剛才切下的右手,血絲混著雨水,在大雨滂沱的路麵上彙出微不可見的紅色又被大雨衝刷掉。
……
維克多看著盧卡斯那空蕩蕩的右臂,幾乎是泄憤似的施暴,“你的右手呢?!告訴我,究竟是誰帶走了它!回答我!”
莉莎等人看著情緒失控的維克多一時也不敢上前,那不斷釋放的電磁炮若是一個不小心落到自己頭上那就是無妄之災。
她隱約看見幾隻蝴蝶從碎肉中飛起又消失,仿佛是昭示著會長已經迎來新生,沒人覺得這一幕有什麼奇怪,蝴蝶五顏六色,隻當是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維克多的電磁炮製造的異樣光亮秀。
看著倒地的前會長,莉莎本還有幾分傷感,她同樣是在絕望之中遇上帶來希望的盧卡斯……但意外到來的人即刻打斷了這份情緒。
維克多眯起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小男孩,昏暗的下水道裡,對方的身影卻顯得異常從容。
他嗤笑一聲,心想這大概又是盧卡斯培養的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忠犬"。
"嘖嘖!"男孩的目光掃過維克多腳邊的受難者時,發出不明情緒的咂舌聲。
維克多冷漠地抬起隱隱作痛的右手,他以為這隻是能力使用過度的副作用,全然不知某些因果早已在暗處編織完成。
沒有任何預兆,維克多的右臂突然迸發出刺目的藍光,電磁炮以音速轟向男孩。然而對方隻是輕描淡寫地舉起一麵古怪盾牌,狂暴的能量衝擊竟如泥牛入海般消散無蹤。
眨眼間盾牌消失,男孩後撤步半蹲,腰間的狐月刀白狐)已然出鞘。刀身流轉著月華般的寒芒,在下水道的牆壁上投出搖曳的光影。
一個小女仆不知何時出現在邊緣,手裡還提著的應該是一個音響。
"我就是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我要重新奪回我的名字~"
伴隨著激昂的歌聲,維克多幾人眼前,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碎裂的鏡麵。無數銀絲般的次元斬痕在空中交織,將整個下水道頂部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暴雨頓時傾瀉而下。
維克多的上衣瞬間化作襤褸的布條,但那些致命的銀絲卻精準地避開了要害,這分明是刻意的羞辱。
男孩隨手拋出一顆鑽石,雷光中,周圍不知何時插滿的鮮花突然綻放出幽紫的光芒,一個通往暮色森林的傳送門在雨水中緩緩成型。
"什——!"維克多的話還沒說完,小女仆已經閃現般到他身後,一記漂亮的回旋踢將幾人挨個踹進了傳送門。
他的最後印象,是男孩站在雨幕中揮手的剪影,以及那句帶著笑意的告彆:
"代我向森林裡的狼外婆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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