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個異常收容物的檔案在他眼前流轉，他正將一些沒有頭緒進行收容的收容物打上紅色標簽。
“要加糖嗎？”
薇薇安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她手中的銀質咖啡壺壺嘴呈現優美的弧線，將黑咖啡精準注入骨瓷杯，液麵恰好停在杯沿下1毫米處。
“當然，”墨染頭也不抬的說著，“糖要加三勺。”
銀匙與杯壁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他的對麵，薇薇安正以完美的女仆姿態為他手衝的黑咖啡內加了三勺糖，動作優雅得像是某種儀式。
“三勺糖配您的大腦容量倒是剛好，兩勺不足以掩蓋愚蠢，四勺又浪費砂糖。”
墨染的指尖在投影上頓了頓，抬頭時正好看見她將銀匙抵在杯沿輕敲三下，這似乎是她獨特的儀式。
“說真的，”他接過咖啡，玩笑地說著，“你考慮過把毒舌技能轉化成能源嗎？
保護傘絕對願意收容你當永動機。”
薇薇安微笑：“那您就是第一個被驅動的失敗品。”
周圍幾桌的客人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畢竟，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亞洲少年，身邊卻跟著一位哥特風格的女仆，這組合實在太過顯眼。
有人低聲議論，猜測這是哪個富豪家族的私生子，甚至有人偷偷掏出手機，想要拍下這罕見的一幕。
然而，他們的手機鏡頭剛對準墨染，薇薇安的視線便冷冷掃了過去。
“建議您不要隨意拍攝。”她聲音不大，卻讓那人手指一僵，“偷拍可是會招來不幸的。”
薇薇安這話並非威脅，因為墨染的信息是真的會招來保護傘的記憶刪除專家，為這些人做一番科學洗腦行動。
與薇薇安冰冷的眼神毒對視，那人乾笑兩聲，默默收起了手機。
墨染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他正專注地翻看著那些收容物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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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他喃喃自語，“收容一片沙漠？我又不是搬家公司。”
資料上顯示，某個異常現象將新墨西州的一整片區域轉化成了會吞噬生命的活沙，任何踏入其中的生物都會在幾小時內被同化成沙粒。
保護傘嘗試用高牆圍堵，但沙丘仍在緩慢擴張。
“時間類異常也不行……”墨染翻到下一頁，歎了口氣，“總不能把星期三塞進盒子裡吧？”
暫停下來的墨染抿了一口咖啡，味道剛剛好，薇薇安對甜度的把控剛好適度。
“完美。”他笑著豎起大拇指，卻在看到薇薇安的動作時僵住了笑容。
對方正姿態優雅地端起她那杯純黑咖啡，暗沉的液體表麵甚至蒸騰著肉眼可見的苦澀霧氣。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像品嘗頂級紅茶般從容飲儘，杯底與托盤相碰時發出清脆的“叮”聲。
墨染不禁打了個寒顫，仿佛親眼目睹了某種非人的行為藝術。
“說真的，”他盯著那個空杯子，“你確定你的味蕾沒被改造成化學分析儀？”
薇薇安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您連三勺糖的咖啡都要皺眉才能下咽，看來味覺係統還停留在嬰幼兒階段呢。”
她思索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要嘗嘗我的特調版本嗎？
保證能讓您的味蕾體驗什麼叫‘成年人的世界’。”
墨染果斷將杯子推遠：“我突然覺得白開水就很健康。”
休閒的上午茶之後。
c值的汲取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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