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傑,正頂著風沙艱難前行。
斷臂的劇痛和失血帶來的虛弱感不斷侵襲,但他的獨眼中卻燃燒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超越恐懼的亢奮血光!殺人?那隻是凡俗的暴力。
眼前這超越理解的力量、這荒誕致命的遊戲、這唾手可得的“神秘”知識……這才是點燃他靈魂的終極燃料!
隻要能贏,隻要能知道更多……他渾身都因這瘋狂的渴望而戰栗!
就在他咬牙邁出下一步時——
腳下的沙地毫無征兆地塌陷!
不是流沙,而是數條慘白、滑膩、帶著縫合線痕跡的觸手狀指頭,如同地獄藤蔓般猛地破沙而出。
它們以驚人的力量和速度,瞬間纏繞住了劉傑的腳踝,冰冷滑膩的觸感讓他頭皮炸裂。
“怎麼可能?!!!”劉傑的獨眼因極致的驚駭和難以置信而瞪得溜圓,眼球上瞬間布滿血絲!
他明明繞開了!他親眼看著無臉埋下的位置!為什麼?!
凡人的力量在異常麵前如同螳臂當車。
他僅存的獨臂徒勞地撕扯、捶打著那些滑不留手的觸手,試圖拔出深陷沙中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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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觸手纏繞上來,如同貪婪的白色巨蟒,迅速攀附上他的大腿、腰腹!
力量被迅速抽離,身體被無情地向下拖拽。
滾燙的沙礫湧入口鼻,視線被黃沙徹底淹沒。
絕望的嘶吼被風沙吞噬,隻剩下徒勞掙紮的肢體在沙麵上留下最後幾道扭曲的痕跡,隨即徹底歸於平靜。
那片沙地微微蠕動了幾下,便恢複了原狀,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嘉賓席上,墨染吹了聲輕佻的口哨,端起一杯不知從哪變出來的飲料,愜意地啜了一口。
“啊哈,經典的自作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繞開了地雷,結果踩中了巡航導彈的發射井。這黑色幽默,我給滿分!”他對著沙地方向遙遙舉杯,仿佛在慶祝一出絕妙的地獄喜劇。
035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種浮誇的悲痛和譴責。
他的腰部猛地向後彎折成誇張的九十度,麵具上的笑容卻咧得更大、更猙獰:
“嗚呼哀哉!真是——太——卑——鄙——了——!”
他拖長了每一個音節,充滿了戲劇性的控訴,“我們親愛的無臉選手!為了那誘人的勝利果實,竟然,竟然!
用如此陰險狡詐的手段,偷襲了後方淳樸善良的參賽選手!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令人唾棄!令人……呃……”
他的語氣陡然一轉,變得輕快又理所當然,腰板也瞬間彈了回來:
“——但這完全符合遊戲規定!規則,就是用來鑽的!勝利,就是用來不擇手段奪取的!
讓我們為無臉選手的戰術智慧,或者說卑鄙無恥’,獻上熱烈的,嗯……沉默?”
他頓了頓,麵具轉向僅存的兩位選手方向,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煽動性:
“場上!現在僅剩下兩位選手!
一位是深不可測,手段層出不窮的無臉選手。
另一位是我們機智,勇敢,咒語彆具一格的保護傘主管費米爾先生!
臥龍與鳳雛!
究竟誰能在這片吃人的沙漠中笑到最後,摘取那終極的神秘桂冠?
讓我們——拭目以待!!!”
無臉選手的身影第一個穿透了死亡沙漠邊緣的狂暴沙幕,踏上了相對堅實的土地。
他依舊是那副沉默、穩定、仿佛一切儘在掌控的姿態,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明顯的紊亂。
在他麵前,是通向最終關卡的路徑——三根顏色迥異、從高聳的岩壁上垂落下來的粗大繩索。
三根繩索,靜靜地懸掛著,拉動任何一根都是未知。
最終選擇,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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