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市裡，郭毅坐在老王留給他的實驗室客廳桌子的一端，背後站著康迪。另一側韓莉坐在那裡，背後是常虎和王龍。
“不知道雷火先生考慮的如何了？”韓莉先問道。
“可以交易，我們來談談具體條件。”郭毅上輩子不是學商業出身的，最多就看了些教父之類的商業片，因此沒有談判的經驗。他直截了當的回答不光讓康迪呆住了，也把韓莉搞懵了。
“哦，好好。”談判進行的太順利了，以至於韓莉有點不適應。“主要的點有五個，第一，你們每月能吃下來的礦料有多少，第二具體的合作形式，第三交易和回款方式，第四如何確保雙方互信，第五價格。”
郭毅沉吟片刻，“第一點，第二點和第四點我認為應該放在一起談。坦率地說，我們沒有互信的基礎，因此交易量就無法確保。我提議第一階段先進行小規模的交易，等到雙方互信程度達到預期，再重新簽訂合同。”
韓莉同意了郭毅的說法，“那麼第一階段，你們能處理的礦料有多少？”
這個問題郭毅跟老王也討論過，老王不希望黑夜教會那麼早知道，因此他將自己在王都的三個店鋪都交給郭毅調配。這三個店鋪有大有小，加在一起每個月最高能處理50噸的鐵礦料提取，這裡包括了生鐵處理成精鐵的過程。但隻有一個店鋪可以處理玄鐵礦，每個月能處理5噸。
“一個月我們先交易10噸鐵礦料，2噸玄鐵礦料。如果有其他珍稀礦料，可以再談。”郭毅按照跟老王定好的數量，打算先做第一筆買賣。
韓莉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數目很合理，“你們要價如何？”
“你們先出價，我來判斷合不合理。”郭毅很清楚出價的事自然是弱勢一方先出，韓莉心裡歎了口氣，開口道：“兩種方式，如果這批礦料你們除了負責加工，並且負責出售的話，高品質鐵礦石1噸我們要價2.1金幣，中品質鐵礦石1噸我們要價1.5金幣。”
“如果你們隻負責加工，那麼我們願意每噸高品質鐵礦石加工生鐵費為1.4金幣，中品質鐵礦石加工生鐵費為每噸0.8金幣。生鐵加工為精鐵，每噸加工費為10金幣。”
郭毅快速的心算了一下，明白了韓莉的意思。鐵礦石粗加工為生鐵，加工費不高，但他們願意拿出25作為加工費。如果願意直接吃下原材料，他們也願意以市價的50的市價賣原材料。如果幫助他們加工成精鐵，則賺取的利益更大。實質上來說，韓莉的出價在市麵上已經很劃算了。
“雷火先生，您傾向於哪種方案？”韓莉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
“還有其他方案嗎？”郭毅麵無表情，持續施壓。
韓莉明白，對方並不把這些費用看在眼裡。從根本上看，礦料的加工費還是小頭，甚至說加工成精鐵後也隻是小錢，她現在明白為什麼團長要把另一個選項交給她了。
“我還有一個更有誠意的方案。”韓莉誠懇的說道：“組合收益，我們願意給出25的乾股。這批礦料加工成精鐵，期間的加工費我們出，但由你們售賣，售賣所得你們拿走50的利潤，同時擁有礦廠25的股份。”
“25，50？”郭毅有些暈乎，他努力消化起來。
“我們當前所采的礦料並非是國家擁有所有權，而是還沒有確定開采權的新礦。如果你們可以辦妥手續，我們成立聯合公司，你們就擁有了礦廠25的股份。50的利潤是給你們售賣渠道的回報，你看如何？”韓莉仔細解釋道，按照王國法律規定，私人如果發現了礦場，可以通過向國家繳納一筆金錢來獲取開采權。至於韓莉他們之所以沒有去將新礦注冊成自己的公司，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實力。韓莉的潛台詞就是，隻要郭毅背後的勢力可以扛住官方的壓力，那麼這礦場他們願意拱手送上25的股份，並且他們也願意自己開礦，銷售利益更是可以給出50。
不得不說，郭毅雖然對礦場一事沒那麼了解，但也知道這條件給的很是慷慨了。“明白了。”郭毅知道這個方案更加有利於自己，但就像老王所說的那樣，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這種事必須得老王來決斷。
“組合方案我很感興趣，但並不是現在可以決定的。”郭毅隨後道：“我對加工及銷售渠道這條打包在一起的方案更感興趣，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現在隻對這一方案進行討論。”
“沒問題。”韓莉暗暗鬆了口氣，現在這個世道，不怕被人利用，隻怕沒有被人利用的資格。她相信隻要給的價碼夠高，郭毅一方並不會輕易出賣他們。
“那麼現在這麼討論，為了確保你我雙方的利益，礦料的基本加工費由你方出，製成成品後的銷售途徑我方提供，銷售所得的淨利潤，我們雙方一人一半。你方可以對我方的銷售賬戶上進行每周一次的查賬，我們每周結一次賬，確保雙方互信。”郭毅拍定了初步合作架構，韓莉表示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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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具體談談加工費吧。”郭毅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們給到的加工費在我看來很有誠意，我不想再提高這個價格，但是隻加工鐵礦料和玄鐵礦料，終究收益不多。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所謂的其他礦料到底是什麼？”
韓莉聽到郭毅認可了加工費的數額，麵露一絲喜色，隨後回道：“具體礦料我想口說無憑，我方誠摯的邀請雷火先生做現場考察。”
“嗯。”郭毅點點頭，現場考察一事他還沒提出來，韓莉便答應了下來，看來那珍稀礦料屬實有些東西。
又經過一番討論，郭毅跟韓莉最終簽署了第一份意向合同。雙方規定：
第一批的交易周期為一個月，韓莉要將10噸鐵礦料，其中高品質和中品質分彆為5噸，除此之外還有2噸玄鐵礦料運送到穆塔湖傭兵團底層倉庫，在那裡郭毅會去取走該批礦料。
每噸鐵礦料的加工費用為高品質1.4金幣，中品質0.8金幣，生鐵加工為精鐵每噸10金幣。玄鐵每噸加工費用為8金幣。
郭毅負責將原料進行銷售，其中可以進行加工後銷售，也可以進行直接買賣。產生的利潤中，一半需要給到韓莉方。
礦料的加工費用將會在利潤產生後進行扣除，不需要立刻給到郭毅。
“合作愉快。”談成了買賣，郭毅跟韓莉都很高興。
“那麼，雷火先生，您準備什麼時候前往礦場考察？”韓莉恭敬的問道。
“第一筆買賣做成後，我們互信程度提高，我會去看看的。”郭毅給了一個月的保守期限。
康迪麵無表情的站在郭毅身後接受了這個說法，本來大師認為應該先去查看下對方的底細，但郭毅覺得對方誠意滿滿，既然如此，不妨先交易一波，雙方都有了信任的餘地，做事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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