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站在門口,很快便見到窗角的腦袋消失了
十幾秒後一樓戶門打開。
她穿著條淺藍色的睡裙踩著拖鞋跑出來,栗色的卷發被吹起。她小跑穿過院子,跑到門口。
麵前的鐵門被她咣當一聲推開,直接撲進自己懷裡,摟住他的腰,衝擊力讓陳放忍不住後退半步。
她的睡裙帶著夜風的涼意,但很快,溫熱的感覺透過布料傳來。
陳放也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她抱得很緊,讓陳放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被堅定地喜歡和需要著。
陳放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啦,雖然快淩晨了,但咱們也不能在路上這樣抱著吧?進去再說。”
“嗯。”陳放被她鬆開,拉著她的手走進彆墅。
這是第一次來她這,裝修居然意外的正常。
那乾嘛總不讓他過來啊?
陳放剛仔細打量了兩眼,餘光就瞄到燦爛從樓上飛奔而來。
“燦爛,好久不見啊。”
他蹲下迎接燦爛,卻沒發現旁邊的嶽清竹已經石化了。
嶽清竹正迅速眨眼,腦子飛快旋轉。
要命了!
剛才腦子沉浸在安心的感覺當中,躺平宕機了。
進了家門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家!!!
完了,要死啊。她從前就愛收集動漫人物手辦,在一起之後,“收集”和“手辦”兩個愛好就有了新的發揮領域。
嶽清竹瞬間臉頰發燙,甩掉剛剛穿出去的拖鞋,光著腳追上已經進去的陳放,拽住陳放的後襟,跑到他前麵,抬手就要去捂陳放的眼睛,“回來回來,不許看。”
但已經晚了。陳放已經看到電視櫃上的手辦了。
“這有什麼的啊?”陳放撥開她的手,走過去,拿起他鄂爾多造型的手辦小人,“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這衣服挺完整的啊。”說著,陳放拽了拽手邊上的衣服。嗯,是固定的。
“你你你,你變態!”
“你自己心虛,還好意思說我變態?”
陳放放下小人,轉身回頭。
嶽清竹瞬間眼睛睜大,蹦起來試圖擋住他的視線,“不許看!”
“就看。”陳放拉開她的手,這才發現右側的牆壁上,有一麵牆的開放置物架,走近一看,是按照月份劃分的。
去年12月,有他們一起撿的樹葉,電影票的存根,在遊樂園的合照……
一月份有在春晚後台照的合照、一起拚的積木,惡作劇留下的懺悔書……最邊上還有兩個麵壁思過的陶瓷小人。
陳放很清楚這倆人為什麼麵壁思過,因為是他做的,醜的要命。他也沒想到陶瓷燒出來會跟剛塗好的時候相差那麼大。正臉……這麼說吧,像是小時候的六一妝容,臉頰一大坨紅色。
還有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以及現在的七月。
就像個相冊似的,擺放著他們的記憶。
陳放望著牆壁,“東西都正常?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嶽清竹撇撇嘴坐到沙發上,一言不發。
陳放坐下,輕輕抱住她,“我很喜歡,沒必要不好意思。”
“嘻嘻。”嶽清竹也摟住他的腰,側頭看向地上的狗子,一記眼刀遞過去。
你走!
燦爛圓溜溜的眼睛在兩人中間來回轉了轉,最終走了兩步,趴到陳放另一邊的腳下。
嶽清竹偷偷翻了個白眼。
陳放看著牆上的表已經到了十二點,打了個哈欠,“說回正事啊,我們改一下歌吧。”
“嗯?”
“現在我的粉絲受了一次刺激,反正挨過一刀,迅速再挨一刀,應該不會反應那麼大了。咱們直接在下周的舞台上公開得了,用《不得不愛》和《心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