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單膝抵住冰台,處理鷹喙細節,用小手鏟的尖角輕啄剔刻,呼吸放緩至近乎屏息,僅靠指關節微調角度。
很快,尖尖的閃光的鷹喙被雕刻出來。
陳放放鬆呼吸,再次站起來換工具。
他疑惑地朝藍隊方向瞥了一眼。
奇怪,最難受的應該是沈清禾吧?葛源和侯哥不就少吃頓飯嗎?至於一直爆情緒值嗎?
陳放也沒法問出口,繼續蹲下,刻畫細節。
而另一邊,葛源看看陳放麵前晶瑩剔透的老鷹與錦鯉,再看看自己麵前三十厘米高左右還有點不對稱的心,抬手扶額,側頭與侯靖哲對視一眼,也看到了深深的無奈與鬱悶。
葛源一手撐著桌子,看向遠處的何星,“老板,我能投降嗎?”
何星淺笑道:“不行哦,我們可是在為音樂會募集資金。”
葛源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如果他未曾想過今晚將會擁有那些美食就好了。
擁有了再失去,實在太痛了。
另一邊,陳放已經來到了最細節的環節,正用小弧口鑿將每一片鱗片雕刻得更加立體。
鏡頭此時已經把40的畫麵都分給了陳放,隻有其他人發生搞笑事件,或者出於均衡出鏡時長的目的,才拍拍其他人。
【好強啊,這真對著鏡頭雕刻出來。】
【我嘞個去……他哪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技能的?】
【難道是練武讓他會了很多武器,所以轉行用這些工具也很順手?】
【哥們,你這多才多藝得讓我懷疑《鬼吹燈》不會是寫實吧?】
【他不是要去敦煌拍電影了嗎?回頭看看花絮。】
不止直播間觀眾。
此時,千裡之外的嶽清竹家裡。
她忙完工作,剛洗漱結束,抱著小白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直播。
冰雕水平這麼強的話……他去年堆雪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在藏拙?看著她傻傻的很好笑啊?
可惡啊!
嶽清竹眯起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收緊。
忽然懷裡傳來了一道可憐巴巴的“喵嗚”
嶽清竹連忙鬆開小白的爪子,低頭一看,就見小黑臉昂著腦袋,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自己。
忍不住撅起嘴,揉揉小白的臉,“啊!你好可愛啊!”
一旁的地上,燦爛抬頭望了眼主人小姐姐懷裡的綠茶貓,又緩緩垂下腦袋,趴回地上,默默歎了口氣。
……
鏡頭前,陳放、宋舒揚、沈清禾三人還沒完工,手邊冰屑四濺。
而鏡頭後的工作區域裡也是冰屑迸濺。
冰雕師們正在為下個月的整個園區開館而製作新的冰雕。
就在這時,工作區域的大門打開。三名男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吳老師見角落裡,隔離帶裡麵聚了一大群人,還有攝像機與大屏幕,好奇地朝那邊走了過去。
兩個學生更是好奇,見老師往那邊走,立馬跟上。
三人走到隔離帶邊緣。
吳老師看到個熟人雕刻師正站著看熱鬨,走近小聲問道:“那邊乾嘛呢?”
“節目組拍攝,讓一些挺有名的歌手體驗雕刻冰雕,快結束了,咱們還可以去打分呢。你可以去那邊領一張票。”說著,雕刻師指了一下工作人員的方向。
“哦?我先看看。”吳老師好奇地往中間走了走。目光穿過人牆的縫隙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