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逸拿著雪糕,三步並作兩步推開西側房間房門,進門便看到倆人正在桌子前看電腦。
陳放抬頭,“程老師,怎麼了?”
程俊逸舉起雪糕,抖了兩下,“這是大薑!”
陳放佯裝驚訝,睜大眼睛。
嶽清竹抬手捂臉,“不好意思,我想忽悠陳放來著。所以剛剛想攔著你彆吃。可惜沒攔住,對不起,程老師,我沒想誤傷你。”
程俊逸:“……”
真的假的?有病吧?相互喂大薑?活該你倆是一對。
再摻和他倆的事,自己就是狗!
程俊逸也不好意思跟嶽清竹計較,“哦”了一聲,轉身出門,“我去隔壁了,你倆看吧,你倆下次還是去團隊工作室互毆吧。”
他關上門,把大薑丟進垃圾桶,望著熟悉的垃圾桶與熟悉的大薑,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程俊逸皺眉,回頭看了眼西廂房的房門。
怎麼感覺是衝自己來的呢?
可為什麼會衝他來呢?
他確實想在音樂上解決一下心裡的刺,但陳放應該也看不出來他這小心思吧?況且還沒到時候。
這幾天他一直處於饑餓、寒冷、困頓、老子再也不想上真人秀、老子要回家的情緒裡,也沒故意惹陳放啊?
算了,有點奇怪,小心點吧。
嶽清竹望向門的方向,小聲道:“他這個人好像有點無聊,算了,你要不換個折磨對象吧。”
陳放嘴角微微上翹,側頭看向她。
嶽清竹眨眨眼。
媽耶,鏡頭前還是算了。
他倆總不能在鏡頭前上演一番“鬥法一方鬥不過動手撓癢癢之類的另一方壓住倆人桀桀桀”的流程吧。
“我覺得小程也挺好的,得讓他知道真人秀的險惡。”
陳放點頭,手指在筆記本的觸控板上滑動,翻找電影,“明天上午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咱們要出去就下午出去吧。”
“好啊!去哪玩?”嶽清竹打了個哈欠,指著屏幕上的一個動畫片,“就看這個吧。”
“好。”陳放點開動畫片,“挺多好玩的地方吧。你要不要去看巴洛克建築群?或者去大劇院拍照?或者咱們去滑雪?”
“我聽說鬆花江上能開車啊。”
“我不確定,對了,還有個公園能看冰雕。”
“我還是更想滑雪吧,咱們可以跟節目組借烏龜防摔墊吧。”
……
家家戶戶的燈火逐漸熄滅,隻剩下月光鋪灑在覆著薄霜的屋頂與院落當中。
終於到了清晨,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
隨著天色亮起,家家戶戶再度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炊煙嫋嫋升起。
早上八點,陳放邊走進團隊的院子,邊跟嶽清竹打電話,對麵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
“嗯……到底去哪?要不咱們下午也不出去了吧,我想變成一個企鵝,變成企鵝再出去,應該就不冷了吧……”
“行,你繼續睡吧。”
“嗯,我繼續冬眠了。”
揚聲器裡傳來吧嗒一聲,顯然她睡了卻沒掛電話。
陳放按下掛斷鍵,走進團隊的屋子裡。
又是一頓規劃猛如虎,一到時間不出屋。
……
另一邊,嘉賓們的駐地裡。
另外兩名女生因為最近拍攝習慣了早起,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