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輝,陳放二人回到彆墅裡。
嶽清竹關上門,搓著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你們12號幾點到場呀?”
“我看一下,”陳放也坐下,掏出手機,打開唐辰傍晚發來的郵件,“我得九點到,估計八點出頭就得從家走吧。”
陳放說完,就發覺她身體後傾靠到了沙發裡。
側頭看向她,隻見她嘴角依然保持著弧度,衝自己笑笑,語氣輕快,“這樣啊。”
可她馬上又移開了目光,在她的膝蓋上停留了一兩秒,同時抬手在耳邊摸了下,把一縷根本不存在的碎發彆到而後,睫毛迅速閃動了兩下,側頭拍了拍沙發,語氣輕快地對在地上舔毛的貓哥呼喚道:“小白,過來。”
陳放作為一名演技高超的演員,當然瞬間抓住了這些小動作,看出來她的不對勁,“怎麼了?”
嶽清竹站起來抓住小白,“好奇你是否來得及吃早飯,春晚彩排還是挺累的,必須要吃早飯啊。”
她抱著小白站起來,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哦對了,杜輝是來找你打遊戲的吧?咱們去玩吧?什麼遊戲啊?難不難?”
“走,不難,搞笑的雙人遊戲。本來也不太適合我跟他玩,就想試試而已。咱倆玩比較合適。”
陳放站起來。
兩人來到電競房。
半小時後,陳放咬著牙,看到屏幕裡她的小人推了自己一把,把自己的屁股紮刺上,忍不住抬手捂住額頭,“你給我治痔瘡呢?”
她放下鼠標,肩膀塌下去,“太難了,可能是咱們今天中午剛下飛機,我有點累了。”
“那不打了,去看劇吧。”
“好。”
兩人收拾好東西,來到客廳,打開了昨晚在酒店一起看的破案劇。
看了會後,陳放有點疑惑。這劇情的質量沒有下滑,她昨晚還大喊大叫,今天怎麼沒聲了?陳放側頭,就發現她裹著毯子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半垂著,有點情緒低落地望著屏幕。
陳放用胳膊戳了戳她,“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沒,我就是困了。上個月月底先錄節目,然後又玩了一周,今天回到家又試著做了下想喝的湯,現在就好累呀。”
“要不你去臥室睡會?”
“我回家睡吧,今晚還沒給燦爛喂飯呢,在這睡過頭,它就要挨餓了。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陳放一直看著她,見她揚起腦袋,臉頰貼著他的肩膀,仰著小臉看向自己,聲音輕輕的拖長尾音。
嘴角揚起個柔軟的弧度,但眼睛不像平時那樣亮晶晶的或是狡黠,而像是蒙了一層水霧,帶著點……像是疲憊像是低落的情緒。看起來乖巧又柔軟,還帶著點易碎感。
陳放摸摸她的腦袋,“好,走吧。”
……
半小時後,晚上八點,陳放回到家,撥通唐辰的電話。
很快,對麵傳出唐辰平靜的聲音,“怎麼了?”
“唐哥,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嶽清竹是幾點出生的嗎?”
“我看下資料庫啊,你等會。”唐辰那邊安靜了會後,“上午九點。”
“好,謝謝唐哥,不多聊了,你忙。”
“行,我不多問了,有問題聯係我。”
“好。”
陳放掛掉了電話。
果然。
這家夥也開始會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