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書翰坐在辦公室聽著電話，驚訝地重複了一句後問道：“質量驚豔？有多驚豔？”
電話裡繼續傳來他下屬的彙報聲。
今年見嶽清風變化太大，他是實在好奇，就派人暗中盯著他。
就連嶽清風那個小工作室裡，也有他的人。
當然，這一次他並不會使絆子了，純粹就是好奇，以及防止他惹禍。
當聽到“驚豔”“感動哭了”“非常厲害”“估計能拿不少獎項”等評價時，他敲擊桌麵的動作戛然而止，心情萬分複雜。
嘴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幾秒後又添了點苦澀與自嘲的意味。
他心裡有驚訝，有驕傲，有失落，還有一點羞愧。
有為孩子驕傲。
但也有點羞愧與疑惑，自己是不是不該一直攔著他們？
似乎他們都長大了。自己不該把他們當做叛逆的孩子。
或許真的像清竹前兩年說的那樣，自己控製欲太強了？
聽到對麵說完，他應道：“嗯，我知道了，繼續觀察吧，但彆被他發現，正常工作就好。”
“嶽董，他們打算報名金幀獎，那我們要不要幫忙疏通一下？”
“不用，也彆讓他打著我的旗號。你定期，或是有特殊情況再跟我彙報就行。”
又叮囑了兩句後，他掛掉電話。
自己關注，隻是為了防止他跑偏而已。嗬嗬，怎麼可能幫他找人？
……
“李教授，好久不見。”
十五天後。
4月25號，魔都的一家高檔餐廳的包廂裡。
魔都影視與藝術大學影像傳媒學院的副院長王衛教授給好友李明遠倒了杯酒，淺笑著打招呼。
兩人寒暄客套幾句後，聊起了家常。
王衛淺笑道：“犬子啊，今年在我們學校的動畫學院，跟著趙峰趙老師讀大三，打算申請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或者是倫敦藝術大學的碩士。”
“哎喲，虎父無犬子啊哈哈。”李教授笑著舉杯客套道。
但這也不能說完全是客套吧。
這兩個學校都排在全球前兩三百，而且動畫專業非常出色。
王教授笑著擺擺手，“過獎了啊，這還有一年多，路還長著，還得為申請做準備啊，挺令人頭大的。”
李教授放酒杯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又繼續放下。
聽出來了，這是來找他幫忙了啊。
李教授放好酒杯，“現在大三，學業正重，壓力很大啊，貴公子最近在忙什麼呢？”
“和他師兄師姐一起做個動畫片，打算試試金幀獎。”
“嗯，如果能拿個獎項，對於申請可非常加分啊。”李教授夾了口菜。
王教授爽朗笑笑，“但這件事兒不重要哈哈，私事而已。聽說您今年正在優秀人才項目？巧了，評審委員會的趙主任是我同門師兄，到時候我可以組個局，大家一起坐坐，交流一下學術。”
李教授眉毛微挑，笑意濃了幾分，放下筷子，擺了擺手。
“誒——老王，此言差矣。貴公子算是少年英才，培養人才的事情，怎麼是私事呢？他最近在忙什麼呢？”
兩人相視一眼，笑著碰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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