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柳如玉上門
他的語氣帶著卑微，帶著痛苦，又帶著不甘，那聲音在嘈雜的酒吧裡顯得如此微弱，卻又似帶著某種沉甸甸的情緒，讓人無法忽視。
麵對這兩個體型非常壯碩的保安阻攔，這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慌亂與焦急。
隻見他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嘴角極力上揚，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笑容卻顯得格外僵硬，仿佛是強貼在臉上的麵具。
他微微彎著腰，身體前傾，像是在向保安們示弱，又像是生怕自己的舉動會惹惱對方。
他一邊舔著笑臉，一邊有些卑微地說道：“我不是來鬨事的，那邊是我朋友，我們認識，就是想打個招呼。”
說話間，他的眼神還不時地往酒吧裡麵瞟去，眼神中滿是渴望和急切。
曹賓看到這個情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玩味。
他麵色平靜，眼神卻透著幾分審視，緩緩轉頭看了一下在自己身旁的雯雯，輕聲說道：“你朋友呀，他找你呢。”
雯雯依舊緊緊地摟著曹賓的右手臂，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
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略微嚴肅，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地說道：“我和他算不算朋友，頂多以前是同學罷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他追求過我，但是我可以給你保證，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他什麼，這一點小魚是知道的。”
說著，她鬆開曹賓的手臂，緩緩站起來，挺直了腰板，眼神冷冷地盯著這個年輕小夥。
她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仿佛在向對方宣告著自己的立場：“我來這裡還需要和你申請嗎？我們隻是同學，並沒有任何關係，我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說，所以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堅定，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對方。
聽到這話，這年輕小夥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住了。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
傻傻地愣了好幾秒，之後他的臉上才浮現出一臉的慌亂。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攪動著，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他一邊低著頭，一邊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抱歉抱歉。”
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原諒。
說完之後，他轉身快步地離開這裡了。
他的腳步匆匆，像是在逃離什麼可怕的東西。
在走到門口的位置時，他像是忍不住一般，偷偷地回頭看了這邊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留戀和不舍。
可僅僅是一瞬間，他又迅速地轉回頭，腳步加快，離開了歐貝斯酒吧。
曹賓看著這個年輕小夥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佝僂，仿佛承載著無儘的落寞。
剛才那笑嘻嘻的表情逐漸有了一絲陰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憐憫，也有一絲感同身受。
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麼在彆人麵前裝逼的感覺，反而從那佝僂的背影，還有剛才謙卑的話語之中看到曾經他的一些影子。
曾經的他，也像這個小夥一樣，在愛情麵前是那麼的卑微。
以視之為珍寶的在他人麵前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代替的玩具。
那種無力感，就像此刻酒吧裡彌漫的煙霧，緊緊地包裹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這種無力，肯定會讓那小夥心裡稀碎的。
但他又能夠怎麼辦呢？去哭去鬨去發瘋嗎？能夠解決問題嗎？隻不過是將他的尊嚴拿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蹂躪罷了。
這個時候，能安慰自己的也就是那一句：30年河東30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可是結果是什麼呢？結果往往是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