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皎將他們這副慫樣儘收眼底,胸中的怒火瞬間暴漲到頂點,仿佛驕傲的翎羽被人當眾拔下,頓時氣得柳眉倒豎!
“一群沒出息的廢物!”她跺了跺纖足,對著手下嬌聲斥責,那份失望與羞惱溢於言表,“區區一枚令牌就把你們嚇住了?穆洪山的份量,難道比得過本小姐嗎?都給我站到一邊去,看著就心煩!”
追隨者們臉上火辣辣,低頭退後,不敢再出聲。
萬皎向前一步,晨曦中那張絕美玉容掛滿寒霜,屬於天仙的氣息雖被刻意壓製,但那份源自血脈的天然威壓仍令空間凝重。
她逼視蕭羽,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惱意和輕視。
“哼,你以為靠穆洪山的令牌,就能唬住本小姐?”萬皎精致的下巴微揚,聲音帶著天生的傲慢,“告訴你,彆人懼他,我萬皎可不怕!在這萬嶽仙城,本小姐要教訓誰,誰也管不了!想拿他來壓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語氣驕蠻,卻帶著點大小姐獨有的天真固執。
蕭羽看著眼前這位被嬌縱慣壞、蠻橫無理的天之驕女,僅存的那點息事寧人的念頭也消散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一股火氣也隨之竄起。
他忽然嗤笑一聲,目光掠過萬皎和她身後那群噤聲的狗腿子,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挑釁:“天女殿下好大的威風,仗著域主之女的尊貴身份和超越在下境界的實力,自然可以為所欲為,今天天女非要以勢壓我,我無話可說,隨你處置便是,不過嘛…”
他故意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聲音清晰地傳開:“若天女與我同處地仙初期,我殺你如碾蟻。至於你帶來的這群廢物,縱使一起上,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天女也就能仗著人多勢眾和境界欺壓弱小罷了。”
“什麼?!”
“放肆!”
“竟敢如此羞辱天女!”
“小子,我們天女可是同境界稱尊的存在,她是我們萬嶽仙域天驕榜排名第三的存在驚豔萬古,你敢如此輕視她?”
那群退後的狗腿子們雖然懼怕穆洪山和仙規,但聽到蕭羽如此大逆不道的狂言,還是忍不住怒喝出聲,眼神噴火。
而萬皎,更是被氣得嬌軀都微微發顫!
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赤裸裸、如此輕蔑地侮辱她。
甚至將她身後的靠山和自身的境界優勢直接點破。
那“殺你如碾蟻”、“土雞瓦狗”的話語,像淬毒的尖針狠狠紮在她最驕傲的心上!
“你!說!什!麼!”萬皎的聲音陡然拔高,變得無比尖利,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將眼前這個可惡的野小子燒成灰燼。
一股淩厲的殺氣不受控製地彌漫開來。
若非顧及仙城核心區域嚴禁殺戮的禁令,她恐怕已直接動手碾死這個狂徒。
她胸膛劇烈起伏,死死地盯著蕭羽,片刻之後,仿佛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狂怒忽然轉為一種帶著怨毒和冰冷寒意的冷笑。
“好!好!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萬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你覺得自己同境界很強?行,既然你敢放出這般狂言,本天女就成全你!”
她猛地一抬手,指訣翻飛,一道玄奧的光芒自她身上亮起,瞬間籠罩周身。
她竟然真的在壓製自身修為,那股令人窒息的仙威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減,眨眼間,竟真的壓製到了地仙初期的程度。
雖然其神魂本質、道法理解依舊是天仙層次,但此刻表現出來的靈力波動與強度,已嚴格控製在普通地仙初期修士的極限水準。
她動用了秘法,確保這是一場表麵上的“絕對公平”。
“本天女今日,就讓你知曉知曉,什麼叫做絕望!”萬皎壓製著境界,眼神卻依舊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一隻即將被她碾死的蟲子,“你既然誇口同境界能敗我殺我?那就來!在這藏經閣前,眾目睽睽之下,本天女與你立下賭約,同境一戰,若你能贏得一招半式,今日之辱,本天女就此作罷,若你輸了…”
她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本天女不僅要你自斷雙臂,爬著離開此地,還要向全城宣布你寧凡不過是一條隻會叫囂的癩皮狗!再交由軍法處,按辱罵上官、藐視仙庭之罪,重重責罰,你敢不敢?!”
她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澆在圍觀人群心頭,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要將這個膽大包天的都使徹底打入地獄。
蕭羽臉上的最後一絲表情也消失了。
他沉默地與萬皎對視著。
周圍瞬間變得無比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蕭羽的回應。
是跪地求饒,還是……自尋死路?
“有何不敢?”蕭羽終於開口,聲音平淡無奇,仿佛對方那惡毒的賭約如同輕風拂麵。
他向前踏出一步,站定在萬皎對麵數丈之處,身姿挺拔如鬆,並無任何多餘動作:“怕你不成,我們去哪裡一戰?”
萬皎道:“這裡就有一處練武場,我們去那裡一戰,有本事跟本小姐來!”
話音落下,她便率先閃身向藏經閣的練武場而去。
蕭羽見狀,腳下一跺,也跟了上去。
那群狗腿子還有許多被驚動的人也紛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