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對錯,自我蹉跎。
從善行惡,偏激執著。
夢想繁多,陶醉過活。
身陷魔河,寶相婆娑。
你品,您細品——
五月下旬,火爐城市的子夜,霓虹燈在沉悶的空氣中閃爍,為寂靜的街道增添了一抹不真實的絢爛色彩。
街道上,車輛穿梭不息,空調外機呼呼作響,與火車站內行色匆匆的旅客共同繪製出一幅熱鬨非凡的夜景圖,仿佛這座城市從未有過沉睡之時。
在這悶熱難耐的夜晚,人們四處尋覓著能帶來一絲涼意的避風港,期盼著夏夜的微風能溫柔地拂過心田,帶來片刻的安寧與慰藉。
然而,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位青年顯得尤為特彆。
他長相儒雅,身著簡約的棕色短袖上衣,搭配青色中長褲,腳踏一雙輕便的涼鞋,背負著一個米白色的背包。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捏著一瓶冰鎮的啤酒,邊走邊悠閒地品嘗,與周圍匆忙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咯吱”一聲,一輛黑色奧迪穩穩地停在了道旁。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胡彪,半個身子趴在車窗上,手裡拿著手機,鏡頭對準了人群中那個青年,嘴裡不停地絮叨著:“許三這個狗東西,究竟是怎麼把辰少得罪得這麼狠啊?
這都三個多月了,辰少硬是讓我們攪黃了許三的三十八份工作,逼得他口袋空空,連房租都交不上,隻能灰溜溜地回老家……”
停好車,程峰點燃華子,深吸幾口,斜睨著旁人:“誰讓他惹了辰少心儀的校花?
在武漢,想貼辰少的女人多了去了。
可辰少現在偏愛挑戰,喜歡那些不馴的女人。
梅蘭英高冷難追,辰少怎會放過她?
咱們隻能替辰少擺平許三這障礙。”
“哈哈,他這是自找的,惹誰不好惹辰少,連累咱們兄弟受苦受累。
活該他窮鱉一個,灰溜溜的滾回老家種地,哼!”胡彪憤懣地絮叨著,一邊回縮身體準備關掉手機錄像。
程峰噴出一口煙氣,阻止了胡彪的動作:“等等,最好錄製到他登上返家列車,要不然辰少不解氣啊!”
“草,又要熬一個晚上,早知這樣還不如把他做掉……”胡彪不滿地嘟囔。
“閉嘴吧你,辰少就是愛玩這套。”程峰打斷了他。
二人邊說邊開門下車,彙入人群,尾隨許三步入火車站。
許三排隊買到票,看了看發車時間是明天八點半,苦澀地環視人群。
他本想去候車室等車,但此刻心思煩躁,便轉身步入火車站廣場上,找了個沒人的花壇坐下來,獨自喝酒賞月。
胡彪和程峰躲在一邊繼續錄像,嘴裡抱怨個不停。
月光下,許三形單影隻,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