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口村,四麵被連綿起伏的山巒緊緊環抱,僅有一條形似葫蘆嘴的狹窄河道蜿蜒向東南,通向四五裡外的天河。
村民們世代居住於此,依靠著天險般的地理環境抵禦外敵,人口雖始終維持在四五百人左右,卻也在這偏安一隅中延續著血脈與傳承。
然而,壺口村的發展始終受到符獸侵襲的嚴重製約。
由於缺乏強大的符師守護,麵對凶悍的陸地符獸與凶禽符獸,村民們往往束手無策,這使得村莊的人口難以增長,繁榮始終難以企及。
許三順著天河旁連綿的山巒之間間穿梭遊獵,曆經十七個日夜的艱苦奮戰,終於踏入了壺口村北方的山頂哨卡範圍。
哨卡之上,許老漢手持一張弩弓,神情戒備,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站住,報上你的來意!”
壺口村,對於外來者總是保持著一份天然的警惕與排斥。
村民們除了偶爾外出打獵,將獵物賣給鎮上的富戶以換取生活必需品外,幾乎從不離開這片祖輩留下的土地。
許三,一身衣衫襤褸,顯然是經曆了長時間的野外生存與戰鬥。
許老漢初見之下,竟未能認出這位歸來的村民。
許三停下腳步,站在坡上向許老漢揮手致意:“大爺,是我,小三啊——”
許老漢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手中的弩弓依舊穩穩地對準著許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與戒備:“你?你真是小三?家住哪裡?”
許三察覺到許老漢神色中的異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如實回答:“我爹是許天銘,住在村南頭第三家……”
“逆子!你害得你家破人亡,還有臉回來?”許老漢怒不可遏,手中的弩弓幾乎要扣動扳機。
許三眉頭緊鎖,意識到家中定有變故:“大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怎麼聽不懂啊?”
許老漢銳利的目光審視著他,儘管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持弩弓的右手還是緩緩鬆開,隨後擱在嘴裡吹出一聲尖銳的蕭音:“噓”,聲音震響四野。
這蕭音中蘊含著法力的威力。
沒錯,許老漢是一名二階九重天的符師,擁有著獵鷹魂符。
他熬鷹養雕,為壺口村設立前哨,搭配狼狗巡防周邊山巒,共同構成了壺口村的一道堅固防線。
突然,“嗷嗚”一聲狗吠打破了寂靜,從右側坡下竄出一隻狼狗。
這狼狗高約一米五,體長兩米出頭,渾身黑毛倒立,四蹄潔白,眉心生出一撮白毛,顯得異常凶猛。
它撲到許三身前,齜牙咧嘴地低吠,不停地嗅著許三身上的氣息,似乎在辨認什麼。
許三看著這隻狼狗,原主塵封的記憶瞬間複蘇。
他淡笑伸手從背囊“精神海空間”取出一塊烤得外焦裡嫩的烤肉扔向狼狗:“虎子,賞你的,吃吧!”
虎子張口抬頭,伸脖子咬住烤肉,嘴角流出口水,四肢歡快地湊到許三身邊爬下來享受美味。
這一幕讓許老漢感到詫異,他收起弓弩,收斂著殺意冷哼道:“虎子既然認你這個主人,那你就活著為你一家人報仇吧!”
許三聞言,眼眶急紅,承繼了原主對家人的深厚情感。
正是這份親情牽絆,引導著他回家一探究竟。
生長在紅旗下的他,無法做到冷血無情,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許老漢聞聲神色一沉,繼而怒道:“三天前,一個自詡為飛靈學院學生,聲稱是你同學的黃浩,風塵仆仆地趕到此處,說你在學院不慎誤食靈草,竟讓藍靈草魂符進化了。
更離奇的是,你的資質潛力因此得到改進,力場達到了六寸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