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主府大殿上燈火通明。
火,在大殿四周熊熊燃燒,炭火與禪香木火把交織,既照亮了空間,又帶來了春日般的暖意。
精致的燈具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它們以三階符師與符獸體內的符核和法核為動力,散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將整個大殿裝點得富麗堂皇。
大殿左側,一道影子般的人影低語警告:“靖邊侯突然發難,已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定會有所行動。”
“務必小心,莫要被其暗算。
靖邊侯絕非表麵上的青壯年那般簡單,他是飛陵渡三百多年的老侯爺,根深蒂固。
若非皇爺察覺到他與壺口村可能存在勾結,隱有叛國之嫌,也不會派我等前來助你扳倒他。”右側影子人緊接著附和,聲音低沉而幽遠,如同來自九幽。
兩人的話語雖輕,卻讓人心生寒意,大殿內的氣氛驟然緊張。
柳尚起身,抱拳行禮,臉上滿是恭敬:“還請二位客卿長老不吝賜教,柳尚感激不儘!”
左側影子人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我等雖初來乍到,卻也知曉壺口村的傳承秘密,它吸引了整個魂符大陸符師的關注。
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勢力在打它的主意。
實話告訴你,以我等目前的實力,尚不足以與之抗衡。”
柳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此說來,我們隻有以夷製夷,以毒攻毒了?”
兩位影子人沒有言語,顯然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然而,這一提議卻讓大殿上的其他人眉頭緊鎖,麵露難色。
虞南山苦笑自語:“那些大人物來無蹤去無影,豈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觸及的?
見不到人,又如何以夷製夷,以毒攻毒?
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散布流言蜚語,挑撥離間,或許能有些許成效。”
柳尚聞言,苦笑拍板:“就這麼辦!”
大殿內其他人麵露苦澀,各自沉思,不知心中所想。
與此同時,喬鬆齡帶隊走出鎮主府大門,剛登上龍馬車攆準備啟程,兩道黑影瞬息而至,緊貼著車攆邊緣傳音:“侯爺,鎮主府內潛藏著一支精銳部隊,人數約莫三百!”
“全員皆是符師,修為大抵在五階左右,隱匿於鎮主府的地下室中。”另一道聲音緊接著補充道。
喬鬆齡眉頭緊蹙:“看來我們的帝皇已經按捺不住了。
難道隻有他覬覦壺口村的傳承秘密?本侯就不動心嗎?
他究竟意欲何為!”
“侯爺,或許我們可以對壺口村采取強硬手段,不論戰後局勢如何,至少我們的立場已然鮮明!
到那時,天下皆知,諒那帝皇也不敢輕易問罪於侯爺!”車輦右側的黑衣人壓低聲音建議。
左側的黑衣人立刻反駁:“不可,此舉無異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會折損大量我方力量,絕非上策!”
“你是怕外人有可乘之機,可眼下又能有何良策?”右側的黑衣人不滿地反駁。
眾人皆知,暗中覬覦壺口村傳承秘密的高手不在少數。
他們同樣因找不到突破點而苦惱,期盼著有人能揭開謎底,好讓他們趁機得利。
喬鬆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我們還有天河對岸的冰晶雪原,那裡藏著一支奇兵!”
“嘶——侯爺的意思是……”兩名黑衣人幾乎同時傳音,心中已有所猜測,卻不敢輕易言明。
此時,壺口村以東,天河瀑布處憑空現出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