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試圖將其丟棄時,迎上了程峰那如猛獸般噬人的目光,嚇得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了藥瓶。
所有的拒絕之詞,在這一刻都哽咽在了喉間,再也不敢輕易出口。
此刻,程峰的聲音冷冽如冰,不帶一絲情感:“這是對你蓄意碰瓷行為的一點教訓,望你好自為之。”
言罷,他毫不留情地將田娟推出了車窗之外,伴隨著田娟踉蹌後退的身影,他駕車絕塵而去。
現場留下一串逐漸消散在風雨中的尾氣。
風雨交加之中,田娟顯得格外無助與狼狽。
無形中成為了過往行人好奇目光的焦點。
她滿心惶恐,生怕這段不光彩的插曲被人目睹,連忙扶起那輛受損的電動車,儘管啟動無望,仍堅持著一步步向前推行,試圖逃離這尷尬的現場。
內心惴惴不安的她,幾經踉蹌,終於抵達了雇主的家門前,顫抖著手敲響了門鈴。
門扉輕啟,薛父一臉關切地望著眼前這個滿身泥濘、顯然曆經波折的女子:“田護士,你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摔傷了?沒事吧,快進來歇歇,看看傷勢,以免傷口感染——”
"唉,真心感謝您,薛伯伯!"田娟勉強壓抑著內心的掙紮,不願透露出自己正飽受威脅的實情。
她心懷愧疚地跟進屋內,目光閃爍,不敢與薛父對視,內心紛擾如同亂麻,難以平複。
薛父見狀,心急如焚,連忙從家中翻出藥箱,快步邁向洗手間,同時示意田娟跟隨:“藥箱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方麵嘛,你自然是行家,就拜托你了……”
他本想開口詢問是否需要協助,但話到嘴邊,終是因男女有彆,不忍增添她的負擔而咽了回去。
田娟雙手接過沉甸甸的藥箱,低聲致謝後,轉身步入洗手間開始處理傷口。
包紮的動作雖因熟練而顯得從容不迫,但在檢視那兩個歹徒強行塞給她的藥瓶時,心中卻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一股恐懼與猶豫交織,令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在臥室的床鋪之上,許三宛如一尊失去生機的植物人,靜靜地平躺,其腦海深處的泥丸宮精神海域中,一枚玉墜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發出陰森的低語:“桀桀,她來了,正朝你逼近,看你如何應對,桀桀!”
“可惡至極,你的陰謀絕不會如願以償……”天網的聲音中帶著決絕。
它與臭蟲子此前一直密切關注著黃彪與程峰的一舉一動,如同洞察秋毫的智者,無所不知。
此刻,它們轉而追蹤田娟的手機信號,密切監視著她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一場彆開生麵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
臭蟲子得意洋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桀桀,你瞧好了。
這女子為了拯救雙親,同時也為了自救,即將對許三實施毒手,給他注射致命的毒藥,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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