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三三人驅車向那誣告者的居所進發之際,左側前方的小區上空和風蕩起厚重的煙塵,宛如一團幽靈煙花。
緊接著,前方道路口,火警車的警笛聲尖銳而急促“嗚嗚”之聲劃破空氣,呼嘯不絕,留下一串緊迫的回響。
隨後,一連串警車緊隨其後。
它們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如同緊急響應的鋼鐵洪流,共同奔赴那突發事件的發生地。
許三斜靠在副駕駛座上,視線穿透車窗伴隨感知搜尋著火災現場情況。
後座的黎薔眼看這架勢,心頭莫名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難道,是那三位證人的住所遭遇了不幸?”
許三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應該是他們出事了!
但話說回來,難道真的如我之前所揣測的那般,事情正朝著一個未曾預料的方向發展?”
無法斷言案情,不是許三的感知能力不給力。
實則,住房號碼牌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濃煙滾滾,彌漫整幢大樓,嚴重阻礙了他對內部真實狀況的準確感知!
如此一來,受害者的身份確認便變得棘手起來。
薛釵注意到前方道路擁堵,於是轉動方向盤,將車駛向鄰近酒樓的停車位,提議道:“那邊道路堵車了,我們步行過去吧?”
“你們倆留在車裡就好,我獨自前去探明情況!”許三邊說邊迅速打開車門下車,沒給兩人留下反駁的餘地。
沒走幾步,他察覺二人試圖下車尾隨,傳音阻止:“你們二人身份敏感,不要露麵!
我去現場或許能發現尚未逃離現場,或是藏匿於圍觀人群中看熱鬨的縱火犯,去去就回!”
"呃,這竟是傳音入密的絕技,真乃高手所為!"黎薔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即將下車的動作,緩緩降下車窗,目光穿透窗欞,喃喃自語道:"兄弟,你可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令人既感欽佩又自愧不如啊!"
"他的蛻變之大,著實令人心生向往,卻又讓人難以企及而倍感絕望。
然而,你我心知肚明,他絕非那種輕易變心、忘恩負義之輩——"薛釵接口說道,言語間似乎既在寬慰對方,也在自我慰藉。
自古以來,門當戶對便被視為一種社會法則。
實力與身份的鴻溝,往往將兩人拉向截然不同的世界。
即便彼此心靈相通,毫無嫌隙。
但來自世俗輿論的重壓,仍是難以輕易忽視的存在。
而她不禁回想起許三對待兄弟慷慨大方的一麵,毫不吝惜自己的財物。
然而,令她感到困惑的是,直至此刻,她從未見許三對自己與父母有所表示。
這份回顧讓她內心忐忑不安。
甚至開始自我質疑:難道自己的單相思還未被許三所接受和認可嗎?
人們常說,陷入情網的人內心總是充滿苦澀。
黎薔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份哀愁,原本想要抱怨許三的話語在喉間打轉,最終還是咽了回去,轉而說道:“是啊,他在學校裡可是出了名的講義氣!”
這時,許三匆匆趕到現場,止步在人群中後麵,向正在前方維持秩序的黃局低聲傳音:“黃局,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嗎?”
黃局迅速辨識出了許三那熟悉的聲音,心中並未泛起太多波瀾,僅有一絲意外掠過。
他的雙眼猶如銳利的梭子,在人群中迅速穿梭,當捕捉到許三半隱於人群中的麵容後,便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僅以輕微的頷首作為回應。
許三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悄無聲息地以傳音入密的方式發出警告:“注意左前方,那位身著中通快遞製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