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輛中巴車內,昏黃的燈光溫柔地灑落,隱約映照出二十一人的身影,靜謐地占據著各自的座位。
他們以一種莫名的布局分成了四個小組,錯落有致地分布在車廂內:司機旁的三人自成一組,其餘三隊則巧妙地占據著前方左側、中部右側以及後方的中心位置,宛如精心編排的座位圖譜。
這四個小組展現出的精神風貌各具特色,宛如四幅生動的畫卷,在昏暗中緩緩展開。
許三悠然自得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以他那敏銳的洞察力捕捉著周遭的一切,臉上洋溢著明媚而溫暖的笑容。
然而,這份愉悅卻似乎觸動了駕駛座上老吳的敏感神經,引得他略顯煩躁地嘟囔起來:“這都是拜你所賜啊——”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
“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做!”許三連忙擺手否認,一臉無辜。
這時,王大校恰好站在兩人之間的過道上,目睹了這一幕輕鬆詼諧的小插曲,不禁微微一笑,適時地插話道:“好了,咱們開始吧?”
話語中帶著幾分調和與推動的意味。
此刻,後方三個小組的精神狀態終於顯現出了微妙的變化。
仿佛在其原有的風貌上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引人探究的麵紗。
其中,疑惑的情緒似乎占據了三成的比重。
許三敏銳地捕捉著他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側身望向身旁麵帶微笑卻不失威嚴的王大校,緩緩問道:“您真的決定要開始了嗎?”
王大校聞言,神色瞬間變得莊重而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是身為軍人,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恰在此時,老吳站起身,略顯遲疑地說:“或許,我暫時避讓一下更為妥當?”
許三的笑容漸漸收斂,陷入了沉思,未置一詞。
而王大校則轉而麵向老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您這是在說自己年老體衰,已準備步入退休生涯了嗎?”
老吳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但矛頭卻意外地指向了許三:“那你為何不先問問這小子,這近十天裡究竟在搗鼓些什麼名堂?
玩得那麼大,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肩上扛的責任就是衝鋒向前一如既往——”
王大校見狀,連忙舉手叫停,誠懇地說:“對不起,是我錯解了你的本意,我在此向你道歉!”
這一突如其來的爭執,瞬間在車內其餘三組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夾雜著絲絲疑惑,場麵之精彩,難以言表!
許三瞅準時機,插話進來:“什麼意思?
我到底做什麼了?
如果你們這樣無端冤枉我,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你這個混賬東西,敢做不敢認!”老吳氣得直跳腳,怒不可遏。
王大校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深思的神色。
這讓許三瞬間心生不悅,他連忙辯解道:“蒼天在上,我可真是冤枉啊!
這幾天,我除了陪女友漫步於繁華街市,偶爾享受一下月下花前的浪漫時光。
大部分時間都足不出戶,安守家中!
請問,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如此誤會於我——”
“你,你,你真是氣煞我也——”老吳氣得幾乎要跳起來,卻一時語塞,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