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揚心裡仍有諸多謎團未解。
比如,馮耀庭是怎麼找到以斯拉的。
再比如,就算馮耀庭找到以斯拉,但是他並不了解以斯拉,他怎麼就敢把以斯拉帶到赫利俄斯書院去當看門人?他難道不擔心以斯拉會是一個小偷嗎?
由此,張揚又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馮耀庭原本就知道以斯拉,以斯拉能夠一步一步從法國南部的咯斯賽文走到這裡,完全是受人引導,這原本就是一個局。
另一方麵,以斯拉也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他的身上一定有一些普通人不具備的特彆之處。
否則,如果僅僅是需要一個試驗品,大街上的流浪漢有的是,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這一係列的疑團還有待於以斯拉後麵的日記解開,但願不會讓張揚失望。
8月5日星期六
就在幾天前,f告訴我說,這個地方除了他之外,外人一律不許進來。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就在今天一早,f就帶了一個新人過來。
來一個新人倒也沒有什麼,反正我一個人待著也很寂寞,但問題是這個新人居然是我的“老鄉”!
此人名叫卡其拉,來自阿爾卑斯山東麓奧克穀地,是被f找來打理花草樹木的。
一看見卡其拉的相貌,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就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他和我長得太像了,一定具有相同的基因血統,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巧?
卡其拉此人有點怪,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肯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也不去管他。
哦,順便提一下,那個日本人就住了一夜就走了,在這個院子裡目前隻有我和卡其拉。
8月6日星期日
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卡其拉,但是,找了一大圈卻沒有找見。
我很納悶,大門鑰匙都在我這裡,他是不可能半夜離開的。
然而,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我看見涼亭附近的一個下水井蓋從裡麵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掀開了。
老天爺!在這個方圓幾百米不見活人的荒廢園子裡,突然看見一塊井蓋被從裡麵頂起來,這簡直能把人嚇死!
緊接著,便從裡麵探出一團毛烘烘的腦袋來,原來是卡其拉!
我說:“卡其拉,你為什麼會從那裡出來?你到裡麵乾什麼去了?”
你們猜卡其拉怎麼說?
他說:“下麵好啊!我在巴黎的時候就住在下水道裡,不止是我,所有的流浪漢都願意住在下麵,冬天不冷,夏天不熱的,習慣了!”
卡其拉的話,讓我感到惡心,我在心裡埋怨f,找不到園丁也不需要找這麼一個人來吧?實在沒有人,隻要願意加錢,我也是可以乾的。
說到錢,我現在很缺錢,雖然我是個單身漢,並不費錢,但是我卻沒有什麼積蓄,f上次給的錢,我已經花光了,說實話,我這兩天連吃飯和買咖啡的錢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發工錢。
8月10日星期四
說實話,我現在很不喜歡卡其拉,我甚至有些怕他,雖然他是我的同鄉。
但是說句公道話,卡其拉的確算得上是一位很出色的園丁,他來到這裡才僅僅四天,但是園子裡的植物就變了樣。
不僅如此,卡其拉也很勤快,除了侍弄花花草草外,他還打掃院子。
儘管如此,我依舊怕他,往往是他在那裡乾活,我在遠處看著他乾活。
另外一點就是,晚上睡覺,我一定是要鎖門的,倒不是怕外麵進來人,我就是怕卡其拉突然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