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好不容易吃完午飯,剛回到辦公室,就又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是張揚同誌吧?”
一聽“同誌”這個稱呼,張揚就知道,此人是體製內的,而且級彆不低。
張揚回答說:“我是張揚,您是……”
對方打斷張揚的話,說道:“啊,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就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願不願意來公安部工作,我可以給你再提一級,同時升為一級警監?”
這口氣不小啊!
能給張揚這種承諾的人,怕至少應該是個部級吧?
張揚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對不起!我有現在的級彆已經足夠了,再升就德不配位了!”
張揚剛要掛斷電話,對方立即說道:“慢著!張揚,我是認真的,不過,我並非無條件給你升職,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張揚就知道,這才是對方真正的意圖。
張揚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對方也很直接,說道:“李曉飛那件案子到此為止,我可以向你保證,上麵絕不會有人追究,到時候,就算真有人追究,這個責任也不需要你來擔。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對你來說,毫無風險就可以獲得這一切,何樂而不為?”
張揚很不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會拿我手中的權力做交易!”
這回,儘管對方還想阻止張揚掛斷電話,但是張揚再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掛斷這個電話後,張揚憤怒至極,立即找來陳勁,說道:“把人帶進詢問室,一個一個的來!”
“是!”陳勁立刻安排。
張揚來到詢問室,第一個被帶進來的人,就是那天在蒼原縣公安局後院給楚天元手裡送材料的人。
此人三十多歲,麵相很油滑,張揚對此人印象尤為深刻。
“你叫什麼名字?”張揚打開錄音筆,旁邊坐的是他第十九局的的記錄員趙琳。
“我叫周誌剛!”
張揚看著周誌剛這張油滑的麵孔,問道:“周誌剛,你給我說一說那天的情況,李曉飛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在什麼情況下,怎麼從你們的手裡逃脫的?不過,有句話,我想事先跟你說清楚,在這裡你最好是實話實說,否則,說謊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周誌剛偷偷瞄了張揚一眼,就像是被馬蜂蟄了一口似的,眼皮狠狠跳了跳,又趕緊避開,但是,他並沒有回答張揚的任何問題。
張揚等了一會,見周誌剛並不打算開口,於是,又強調了一遍。
“周誌剛,我在問你話呢!”
周誌剛乾脆腦袋一耷拉,臉上顯出痛苦的神情,呻吟道:“啊呀!我的腦袋好疼!”
張揚一看,遇上滾刀肉了!
張揚來到周誌剛麵前,問道:“周誌剛,你是一直有腦袋疼的毛病,還是剛剛才開始疼的?”
周誌剛仿佛強忍痛苦,說道:“我一直有頭疼的毛病,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
“哦?”張揚問道:“以前去醫院檢查過嗎?”
周誌剛脫口而出道:“有,但是沒有查出什麼原因,醫生說,我的頭疼病不好治的,所以,我就再沒有管它,每次疼的時候就忍著!”
張揚接著問周誌剛道:“你是去哪家醫院檢查的?給你就診的大夫叫什麼名字?”
周誌剛撒起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