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出來王國棟心有不甘,但是他今天可沒有時間跟他坐而論道。
像王國棟這樣的人,最好是交給李宇澄來對付,保證能讓他認清現實。
張揚回頭看向劉雲天說道:“劉副廳長今天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
張揚又轉頭看了一眼王國棟,說道:“你一個老江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著了王國棟的道?”
說來慚愧,劉雲天雖然聽出來張揚是在挑撥,但也是事實——要不是他“重情義”上了王國棟的圈套,他還能苟幾天,說不準他真能逃過懲罰。
劉雲天苦笑一聲,低聲下氣說道:“張局長,今天的事是一場誤會,我隻是來串個門,卻沒想到正好趕上這麼一件事,其實……我跟這件事無關。”
張揚嗬嗬一笑道:“那你的運氣還真是不好,上午你剛從副局長李維成那裡打聽到棲悅酒店的安保情況,下午那裡就著了火,而現在你又出現在這裡。這麼多的巧合湊一塊,你不覺得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差嗎?”
劉雲天滿臉尷尬道:“是啊是啊,的確是趕巧了!”
劉雲天相信,這是他從警以來,在一位後生小輩麵前最難為情的一次。
他的難為情遠不止是因為眼前的尷尬,更是因為,他十分清楚,從現在起,他將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以正常姿態出現在在公眾麵前了。
今天境遇,將不得不令他重新開啟一個劇本,過去那個熟悉的世界將會對他棄之如敝屣——他的地位、他的財富、他的朋友圈、他的茶館,還有他的葉語桐秋山繪梨)……
“行了,換個地方去交代你的問題吧!”張揚扔下一句話就先一步離開了。
李宇澄早就備好兩個黑色的頭套,一個給劉雲天,另一個給王國棟,二人被秘密逮捕,今晚的這次行動對外被定性為市公安局開展的一次不定期的掃黑行動,現場擊斃二人,抓獲黑惡分子四十三人,其中首惡王四寶落網,四寶水泥廠作為非法財產被沒收。
就在當晚,張揚開始了對劉雲天的審訊。
“劉雲天,你不會不知道秋山繪梨是日本間諜吧?”
對於這個問題,劉雲天連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情緒十分激動說道:“她不是,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我不相信她是什麼日本間諜!”
“給你聽一段錄音。”張揚打開手機,按下播放鍵,裡麵傳出兩個人的對話。
“今天又出來一條消息有點奇怪!”
一人問:“什麼消息?”
另一人回答說:“據說張揚被免職了。”
前麵那人又問:“你是說,張揚雪狼特戰隊隊長的職務被免了嗎?”
第一人回答說:“不僅是軍隊的職務,據說地方的職務也被免了!”
第二人又問:“你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可靠嗎?”
第一人說:“是秋山繪梨說的,應該可靠!”
第一人接著說道:“估計是她那個姐夫劉雲天告訴她的。”
第二人又說:“說起秋山繪梨,上一次關於這個張揚的行蹤也是她提供的,不會也是她那個姐夫告訴她的吧?”
說到這裡,張揚關掉了錄音。
“你聽明白了嗎?”張揚問劉雲天道。
麵對這段錄音,劉雲天一時語塞,而且,他清楚記得,張揚那一次被免職的時候,他是對葉語桐秋山繪梨)說過這件事,但是……劉雲天不願意再往下想了。
“想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什麼身份嗎?”張揚自問自答道,“其中一人名叫山田一郎,是日本神秘組織幻影密使院的一位長老級人物,前不久被我國安部搗毀的地下基因實驗室,以及消滅掉的活體基因試驗品就是他的傑作,你現在明白了嗎?”
麵對張揚的質問,劉雲天一言不發,他已經不再懷疑葉語桐秋山繪梨)間諜的身份,他首先考慮的是,他會被定什麼罪,麵臨什麼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