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瀚銘這是把自己當成粵東的土皇帝了啊!這麼一個垃圾居然能步步升遷,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雖然是一起陳年舊案,而且也不歸張揚管,但是張揚聽了還是不由得怒發衝冠。
張揚先忍下怒火,繼續剛才的話題。
“接著說,後來呢?”
“汪瀚銘對我的出身和家庭背景一清二楚,每次來西京,總會給我帶禮物,同時也會向我打聽一些西京官場裡的情況,尤其是對我們這些二代三代的事更感興趣。
“可能是我在不經意間跟他說起過楚天元洗錢的事,不曾想汪瀚銘對這件事上心了。有一次,他直接對我說讓我幫他一個忙。
“他說他有一個朋友想往國外轉移一筆錢,問我能不能走楚天元的渠道幫幫他。
“我當時覺得沒什麼,不就是幫個忙嗎?我欠他的人情還沒有還呢,所以就幫他跟楚天元搭上線。後來再見麵時,他告訴我,楚天元幫他辦成了。
“自從那次我幫他跟楚天元搭上線之後,他們之間又有過幾次交易,每次汪瀚銘都說是幫朋友的忙,但是我是看破不說破,我知道,他所說的朋友根本不存在,其實那些錢都是他自己的。”
張揚打斷孟川的話,插了一句:“一共有多少錢?”
孟川說道:“第一次就兩個億,後來聽說一次比一次多,最多的一次有十多個億。
“但是,後來的事都是我通過彆的渠道了解到了,無論是汪瀚銘,還是楚天元,他們都瞞著我……他們過河拆橋……”
“汪瀚銘在粵東省乾得好好的,他為什麼要來國安部?”張揚問道。
孟川搖了搖頭說:“這件事你該去問問楚天元,是他楚家出的力,幫的忙!”
“後來你和汪瀚銘還有聯係嗎?”
“有,”孟川說道,“可能他覺得欠我的,有賺錢的差事還會想著我。”
“比如呢?”
“比如,他利用粵東的人脈,給我在那邊接了幾個工程,我又把工程轉手給了我的小弟,從中間抽一點介紹費……”
“據你所知,汪瀚銘背著你通過楚天元的渠道走了多少錢?”
孟川算了算,說:“少說二三十個億吧!”
“可靠嗎?”張揚問。
“可靠,應該可靠……”後麵明顯還有話,但是孟川欲言又止。
這可是楚家最高機密,孟川怎麼可能知道?
“說吧,不要有顧慮,出了這道門,沒有人知道你說過什麼。”
在張揚的鼓勵下,孟川又說出一個秘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楚家老三強奸了他們家海外部的一個女財務主管,而這個財務主管的老公恰恰是我手下一個小弟的親表哥。有一次,他那表哥喝醉了,尋死覓活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
也活該他楚家倒黴,總算讓張揚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把你的小弟的名字告訴我。”
孟川意識到他剛才的話說下了亂子,但是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如實交代道:“他叫周傑!”
“給他打電話,把他叫來。”張揚說道,“這是你唯一立功的機會。”
張揚的後半句話提醒了孟川,他要是不立點功,恐怕今天晚上就回不了家了。
孟川當著張揚的麵,給周傑打通電話。
“我給你地址,你現在過來。”
孟川在他的小弟麵前那還是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