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軍法處審訊一科的科長趙小年隨魏大山來到了審訊室。
趙小年一看見張揚就問道:“我聽執法科的魏科長說你要見我?”
張揚一看來人的氣勢就知道這家夥跟這個魏大山是一夥的。
張揚沒好氣地說道:“我要見的人是審訊科的科長,請問你是嗎?”
趙小年嘴角一撇,回答張揚說道:“我是審訊一科的科長趙小年。”
張揚又問:“馮耀庭的案子歸你管嗎?”
趙小年回答道:“是歸我管。”
張揚接著問道:“那麼,趙科長,我請問,有關馮耀庭一案的卷宗你看過了嗎?”
可能是趙小年覺得張揚的問題問得太多了,他早就不耐煩了。
趙小年反問張揚道:“請問你又是誰?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張揚也早已對趙小年的態度氣憤不已,但他還是忍氣吞聲自我介紹道:“我叫張揚,國安部調查員!”
張揚本來想說自己是國安部第十九局的局長,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局長了,所以隻好介紹自己是調查員。
趙小年一聽張揚隻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員,剛才還因為對張揚的身份吃不準,語氣中保留的那麼一點敬畏之心就蕩然無存了。
趙小年臉色一沉對張揚說道:“原來隻是國安部的一名調查員呀!如此說來,我軍部軍法處如何做事,恐怕也不勞你一個小小的調查員操心吧?”
趙小年這一波對張揚的打擊頗為解氣,就連坐在對麵的馮耀庭也給趙小年投來感激的目光。
張揚強壓怒火,給趙小年耐心解釋道:“趙小年同誌,我雖然隻是國安部的一名小小的調查員,但是我代表的也是國家安全部。
“而且,我今天來這邊了解案件的審理進度,也完全符合程序,我請你還是收起你那套與案子無關的說辭,回到案子本身上來。
“那麼,我現在再次以國安部官員的身份問你,關於馮耀庭一案的審理進度到什麼程度了,請你認真回答!”
其實,趙小年是認識張揚的,關於張揚曾經是國安部第十九局的局長身份他也是知道的。
隻不過,他知道張揚軍中的職務已經被免,就連國安部第十九局的局長身份被免後也並未獲得更高的職位。
如此看來,張揚身上目前已無官職,所以,他對待張揚的態度就放肆了。
“好,說案子就說案子。”趙小年仍然語氣輕慢,對張揚說道,“從國安部提交的卷宗中看,隻有證人證言,物證幾乎為零,而僅有的三名證人還都關在你們國安部裡。
“如此一來,我們是既無法提審證人,也缺乏物證佐證,你讓我給你看什麼審理進度?你讓我們怎麼審理?”
張揚是看出來了,趙小年純粹就是找借口胡扯,馮家在軍中的勢力仍舊不可小覷。
儘管身為反恐總部副司令的馮耀庭,以及在軍中職務比馮耀庭還要高的親哥哥馮耀瑾都已經成為階下囚。
張揚意識到他今天這一趟怕是要無功而返了,然而他怎麼能甘心。
張揚強行平息了心中怒氣,對趙小年說道:“那好吧,趙科長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我今天來這裡還有一項任務。我們的領導知道馮耀庭身體一向不好,所以特意委托我查看一下馮耀庭的生活環境和飲食狀況,以及醫療衛生能不能跟上。
“既然你們提醒我馮耀庭該休息了,那麼,不妨也帶我去看一看,我也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