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秦正勳也能猜到，首長這個電話一定是打給公安部部長劉安民。
但是，秦正勳也知道，劉安民的話，趙靖宇多半不會聽，隻是他不能當著首長的麵說這樣的話。
電話接通後，那邊立即響起劉安民的聲音：“首長有何指示？”
首長也顧不上跟他客氣，直截了當道：“劉部長，我聽說西京市公安局的人把張揚抓了，你現在立即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把人給我送過來！”
“什麼？”劉安民一聽就懵了，這事兒誰也沒有跟他說呀，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說彆的，立即保證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電話！”
再說趙靖遠，他剛去看了一趟張揚，隻見張揚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已經是今天下午第三次用刑了，但是張揚的頑強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他不僅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還在看見趙靖遠的第一時間就挖苦他。
“趙靖遠，就你這麼些下作手段也想讓我屈服？你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哈！”
張揚的一張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就連眼睛都隻能睜開一條縫。
趙靖遠走到張揚麵前，踢了張揚一腳，然後又用張揚的衣服擦了擦腳尖上的血汙，嘴角一掀，說道：“你的骨頭是比我想的要硬一些，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時間有的是，挨揍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陪得起你！”
這時，趙乾也快步走來，對趙靖遠說道：“叔叔，已經換了三幫人了，這家夥的骨頭硬得很，要不要接著揍？”
趙靖遠瞪了趙乾一眼道：“你到底會不會揍人？讓人看了還以為有多慘似的！”
趙乾立即領悟，嘿嘿一笑：“請叔叔放心，侄兒懂了！”
趙靖遠是老警察了，在下黑手方麵，趙乾自認比不了，儘管他沒有服過彆人。
趙靖遠說完就走了，隻是，他剛出門，就聽見審訊室裡傳出與之前不一樣的聲音。
趙靖遠嘴角一揚，自言自語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趙靖遠再次回到李秉章的辦公室，二人正在討論晚上想吃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趙靖遠拿出手機一看，來電是劉安民部長的。他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西京市公安局的自主權要超過彆的省市，劉安民部長很少會直接給他打電話，真要有什麼事，公安部也會通過西京市委市政府下達。
所以，趙靖遠立即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秉章也看出趙靖遠的異樣，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趙靖遠繃著臉，回答道：“劉安民！”
一聽說來電人是劉安民，李秉章也不淡定了，他問趙靖遠道：“那你打算怎麼說？”
趙靖遠一咬牙說道：“橫豎大不了都是一死，就說張揚不在我們手裡！”
李秉章覺得這個說法過於牽強，憑他多年做檢察官的經驗，這樣的謊言隻要一戳就破。
“不行不行，我們還是照章辦事，實話實說，一口咬死張揚有間諜嫌疑，就算日後證明他不是間諜，但總算還有回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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