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當天晚上,荊拓遠被押上飛機,帶回華盛頓移民局。
而這一切對於謝婉檸來說來得太突然,讓她滿頭霧水無法理解。
謝婉檸在洛杉磯移民服務局內部自然是有熟人的,但是,當她第二天打電話問時,對方卻說昨晚的行動並不是他們乾的。
當謝婉檸問起對方到底是誰乾的時,對方卻矢口不言。
謝婉檸一時沒有了主張,不得不打電話給遠在國內的兒子謝臨舟。
“移民局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謝臨舟現在雖然名義上是拓遠地產的董事長,但是由於他在公司缺乏根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掌控局麵。
儘管全公司上下現在都知道荊拓遠在美國娶了一個女人名叫謝婉檸,謝臨舟就是荊拓遠的繼子。
但是這一切來得過於蹊蹺,尤其是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同時又是荊拓遠的情婦的楊明燕更是無法接受。
因為此事完全無任何征兆,看上去更像是謝臨舟母子做局把荊拓遠控製起來了,因為,自從拓遠離開後從來就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楊明燕覺得這有違常理。
至於公司第三大股東的陸強倒是好像知道點什麼,但是他什麼都不說,就等著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謝婉檸說道:“兒子,你先彆管移民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現在的問題是荊拓遠肯定會被遣返回國,他一旦回去就全都露餡了,你趕緊去找一下你親爹,讓他想想辦法。”
謝臨舟心有不甘地說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張敬民在接到兒子謝臨舟的電話時,他正在召開市委常委會議,但是,謝臨舟的一個電話就讓他頓時分寸大亂。
“你說什麼?移民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張敬民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辦公室裡才問出這句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話,居然跟謝臨舟接到謝婉檸的電話時問的話如出一轍。
還真是一對親父子!
謝臨舟聳了聳肩說道:“那誰能知道,大概是他自己報的警吧!”
張敬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然後又安慰謝臨舟道:“你先彆慌,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掛斷電話,張敬民已經無心接著開會,而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點燃一支煙。
就算荊拓遠被遣返,如無特殊情況出現,對接單位也應該是西京市公安局。
隻要荊拓遠落在西京市公安局手裡,那就還沒有翻出他的手心。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心裡卻老大不踏實,因為這裡還存在一個萬一。
而他所說的這個萬一,或者說是最大的變數就是張揚。
他這麼想並非多餘,因為隻有張揚才會一直惦記著荊拓遠不放,張揚之所以惦記著荊拓遠不放,其實就是在惦記著他不放。
話說,張揚去哪兒了?
一想到張揚,張敬民的心裡就不由得緊張,雖然會議室裡還有常委們在等他回去開會,但是當務之急卻是知道張揚的下落。
想到這裡,張敬民又厚著臉皮撥通一個電話。
之所以說他厚著臉皮,是因為電話另一端的人就是國安部的部長秦正勳。
張敬民一向是不怎麼能看得上秦正勳的,或許就因為秦正勳是個大老粗,雖然官至正部級,但是跟張敬民等人一向格格不入。
說白了,不是一類人。
也正因為如此,上一次張揚被前西京市公安局局長趙靖遠和前檢察院檢察長李秉章聯手做局帶走時,秦正勳寧可去找首長出手,也沒有打電話求助過張敬民。
秦正勳也很清楚,他在張敬民那裡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