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
陳戎僵走向羽蕎,圍著羽蕎看了一圈,語氣中帶著譏諷訓斥道:
“作為一名反恐戰士,不去打擊恐怖主義活動,不去維護社會和平穩定,以演習為名,參與到官場爭鬥中,你不覺得羞恥嗎?”
陳戎僵的話說得冠冕堂皇,處處體現著作為一名軍人的傲骨與自豪,竟是讓羽蕎一時語塞。
然而就在此時,又有一個聲音在五十名反恐戰士身後響起。
“陳將軍,你錯了!我雖然軍銜沒你高,軍齡也沒你長,但是要論打擊恐怖主義,我肯定比陳將軍更有發言權。我叫張揚,我就問陳將軍服還是不服?”
張揚剛剛被解救出來,不顧一身疲憊,立即乘直升飛機趕來。
他早就預料到魯鶴年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整幺蛾子。
果不其然。
好在,他來得夠及時,否則,羽蕎必然會被陳戎僵的身份壓製,從而導致無功而返,無法達到除惡務儘的目標。
陳戎僵眉頭一皺,看向一身英氣逼人的張揚。
關於張揚,雖然年輕,但是他反恐悍將的威名在軍中無人不曉,陳戎僵更是經常聽到下屬提起這個名字。
尤其是最近,就連軍中馮家兩隻大老虎馮耀庭、馮耀瑾倆兄弟,也都先後折在此人手裡。
可以說,在這個久無戰事的和平年代裡,張揚在軍中的威望和震懾力早已淩駕於他這個曾經的軍區司令員之上。
然而,陳戎僵的身份地位畢竟在這裡擺著,張揚對他的出言不遜無異於倒反天罡。
“嗬嗬,”陳戎僵目光冷冽地看向張揚道,“服,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怎麼能不服?
“但是,就算你張揚號稱反恐英雄,戰功赫赫,也不應該把你的槍口對準一個一輩子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的老同誌吧?”
“陳將軍又錯了!我的槍口不僅對準明麵上的敵人,也會對準隱藏在人民內部的敵人。”
張揚用手一指魯鶴年道:“比如將軍身邊這一位,帶壞官場風氣,攪動政治風雲,老而不休,小動作不斷。我今天必須將他捉拿歸案,無人能保得了他!”
張揚的話字字帶刀,刀刀見血,聽在魯鶴年的耳朵是又驚又恐。
就連陳戎僵也張了張嘴,一時無言以對。
魯鶴年一看,就連陳戎僵都阻擋不了張揚的鋒芒。如此看來,真的已經無人能保他了。
魯鶴年忽然又心生一計,拿出他的殺手鐧,手指顫抖著,氣急敗壞地指著張揚道:“你,你,血口噴人……”
“人”字剛說出口,身體便直直朝後倒去。
羽蕎眼疾手快,一伸手便將魯鶴年一把扶住。隻是,當羽蕎接觸到魯鶴年身體的第一時間,他便感覺到這個老家夥是在演戲,而且假得不能再假。
張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冷笑一聲,朝身後一招手道:“真是共和國的恥辱!上擔架!”
張揚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兩名特戰隊員撐開擔架,走上前,將魯鶴年平躺在擔架上,抬起就走。
魯鶴年的家庭保健醫生就在不遠處看著,為防萬一,他怯怯地靠近張揚道:“領導,我是魯老的保健醫生,魯老有高血壓,可以讓我跟著嗎?”
張揚道:“可以。”
得到張揚的允許後,保健醫生趕緊跟上,守護在擔架旁,朝著大門外走去。
這一幕,陳戎僵這位老將軍已經看傻了眼。
張揚來大步到陳戎僵麵前,啪!立正,敬禮道:“陳將軍,張揚不得已冒犯將軍,還請將軍包函!”
陳戎僵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張老臉扭曲得都變了形,朝張揚擺了擺手,突然放低姿態道:“張揚,今天這件事就不要外傳了。”
張揚笑了笑道:“請陳將軍放心,張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