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我對周誌剛說的。我想利用他給你栽贓。”
“那你又是接受誰的安排陷害我的?”張揚問道。
魯釗蔫頭耷腦,但仍心有不甘道:“這件事本來跟我沒有關係,王瑞和陳國光都可以去做,是我太想在我爺爺麵前表現了!”
“這麼說,是你爺爺直接安排給你的?”
“不是,”魯釗晃了晃腦袋道,“那天我爺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我和陳國光在,是我自作主張要去的。”
“也就是說,你爺爺原本是安排讓陳國光去做的,結果讓你截了陳國光的胡?”
張揚的話說得雖然彆扭,但是魯釗還是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你爺爺有沒有親自交代王瑞?”
“有,”魯釗道,“王瑞給我爺爺打電話請示,我爺爺讓他看著安排。”
……
有了魯釗和王瑞二人的口供,證據鏈就完整了,魯鶴年交代不交代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依照約定,張揚第二天一上班又來到醫院,魯鶴年的精神麵貌明顯比不上昨天。
他真的病了。
連喝粥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不等張揚開口,魯鶴年就用那一隻乾癟的手朝張揚招了招,用沙啞的聲音對張揚說道:
“來。你幫我把床搖起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揚走到床頭,找到手柄,慢慢搖了幾下,使得床頭跟水平麵呈四十五度角,然後停下手裡的動作,問魯鶴年道:“這個角度行不行?”
魯鶴年點了點頭,很累的樣子說道:“可以了!”
張揚也順手拉了把椅子,坐在魯鶴年跟前道:“想說什麼說吧,我聽著。”
魯鶴年看了一眼張揚,今天的目光裡看不到一絲敵意,反倒像一個慈祥的老人。
這說明,這位老人終於想通了。
“孩子,你昨天說得對!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我也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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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孩子,說來慚愧,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昨天那番振聾發聵的話,我可能至今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說到這裡,魯鶴年感慨道:“這人啊,是會變的,尤其是手裡有了權力以後,就會變得距離自己的本心越來越遠,越來越缺乏人味,從而失去了自己。
“當然,我不是給自己找借口,並不是說權力有什麼錯,而是人本身的錯。
“還記得在那個振奮人心的紅色年代裡,偉人每時每刻都在寫文章敲打,他老人家敲打得好,他老人家的不斷敲打,不僅挽救了革命成果,挽救了一個時代,同時也挽救了千千萬萬手握權力的人。
“因為,人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難免墮落,所以不能放任自流,要警鐘長鳴。
“孩子,你是好樣的!時至今日,還能看到你這樣的年輕人,我感到萬分欣慰。
“所以,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讓你為難,我已經讓人給上麵打了電話,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我的問題我會毫無保留地交代……”
說話的同時,走廊裡響起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病房門口才停下。
江執中來了,身後跟著中紀委十多位工作人員。
江執中看到張揚後首先表揚張揚道:“張揚同誌,你做得很好,中紀委會對你進行嘉獎!”
張揚麵無表情,看了一眼江執中,又看了一眼跟在江執中身後那一張張嚴肅得能擰出水來麵孔,這裡麵沒有楊成林。
張揚並未回應江執中,而是麵無表情,獨自離開了病房。
這個世界複雜得令人眼花繚亂,他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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