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一決定撤退,天戎的軍隊就像決堤的洪水,瞬間敗逃,力帶著人在後邊追殺。
力帶著騎兵一路追殺,石讓剩下的人,在戰場讓能收攏到多少戰馬,都騎上進行追擊。
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去往天戎部落的營地。
夜幕籠罩著無垠的草原,墨色的天空中繁星閃爍,偶爾有微風拂過,草浪輕湧。
草原上,天戎騎兵丟盔棄甲,倉皇逃竄,馬蹄聲雜亂無章,急促而慌亂,好似驚弓之鳥。
一萬追兵如黑色的洪流,緊緊咬在他們身後。
他們的呼喊聲劃破夜空,如狼嚎般震懾人心,每一聲嘶吼,都讓逃竄的天戎騎兵膽戰心驚。
許多馬匹在慌亂中相撞摔倒,騎手們發出絕望的慘叫,瞬間就被被自家慌亂的軍隊踐踏。
力帶著追兵,追上就殺,根本就不抓俘虜,收攏的戰馬越來越多,就一人雙馬進行追擊。
逃兵們的體力在恐懼與疲憊中漸漸耗儘,不斷有人從馬上跌落,戰馬已經沒了力氣奔跑,栽倒在地,被追兵無情斬殺。
草原上,鮮血汩汩流出,滲入泥土,與青草混合在一起。
天戎人是人困馬乏,一隊隊的被追上殺散,天戎人哪怕戰馬已經跑不動了,還在拚命的抽打,都不想成為最後邊的那隊。
有的天戎人,趁著夜色的掩護,逃進草原,有的逃進中條山。
隨著時間流逝,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光逐漸驅散黑暗。
經過一夜的追殺,草原上屍橫遍野,血水染紅了大片草地,一條鮮血和屍體鋪成的道路,在草原上向西延伸。
僥幸存活的草原騎兵丟盔卸甲,四處逃散,而追殺的一萬騎兵,卻還在追殺。
石丟棄了草原上的營地,帶著剩下的人去往天戎部落的營地。
到達天戎部落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營地裡還亂作一團,火光四起,喊殺聲、哭嚎聲、牲畜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夜空,也映出了天戎人驚恐絕望的神情。
潭沒有參加戰鬥,而是帶著一千人守著營地的入口,收攏著俘虜。
俘虜裡女人嚇的渾身發抖,哭鬨的孩子被用手捂著嘴巴,生怕哭鬨聲惹惱了華部落人,把他們都給殺了。
俘虜被用插入土裡的木樁圍著,然後再用繩子把木樁連起來,分成一個個隔離區,敢走出來就會被殺掉。
見到石帶著人趕來,潭知道草原上肯定已經取得了勝利,趕忙向石彙報這邊的情況。
“石帥,營地內的人太多了,基本已經沒有抵抗,可能要到中午前,才能完成”。
“剩下的我來,你派出人通知所有有戰馬的士兵,撤出來集合,你帶著人去往山北草原,去堵住西穿穀的後路,步兵騎著戰馬,不能和他們進行交戰,要多設障礙,堵住他們就行,越快越好,不要讓他們跑了”。
石帶的兩萬多人加入了抓俘虜,清掃戰場,並派人收攏有馬的隊伍。
居然還有一些天戎人試圖反抗,他們拿起簡陋的石斧、骨棒,與裝備精良的華部落士兵搏鬥,沒有任何懸念一個個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晨曦微弱的光灑在這片慘不忍睹的戰場上。
部落裡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鮮血彙聚成小溪,蜿蜒在營地的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