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下了大黑,這些守軍他認識幾個,曾經在這明州城頭並肩作戰過。
“諸位將士免禮”。
和守城門的軍士客套了一番,明州知府張正仁騎著快馬狂奔而來,後麵還有四五個官員和一大群軍士。
“歡迎永生郡公和大黑大人,久聞大黑大人大名,在金國揚威大破韃子巨獸陣,殺的韃子潰不成軍,見過大黑大人”!
大黑很有禮貌,對著張正仁和一起行禮的官員將軍點了點頭。
“明府,船可是準備好了,永生準備在這休息一晚,明早天亮啟航”。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不過貨物食材還沒上船,是這樣的,還不知道大黑大人的體型,所以準備了三艘小船,還請公爺前往實驗”。
張正仁帶著李永生直接去了海邊,準備的船隻都不大,但看上去非常紮實,海灘上還有一堆物資,都用繩子捆紮好了。
李永生和大黑實驗了一下,選了最小的一條船,畢竟很多時候都要手搖的,大了是給自己增加困難。
“明台,不用帶這麼多的物資,海上物產豐富,帶些淡水和調料之類的足夠了”。
張正仁指揮著軍士把物資搬上了小船,估摸著大黑和李永生的重量,隻裝了三分之二。
跟著張正仁進了明州城,謝絕了府台的設宴,住進了之前住過的客棧,張正仁知道李永生不喜熱鬨,帶著一行人告辭。
“公爺,明早何時出發,我等要去海邊恭送公爺”。
“明台,真的沒這個必要,永生天亮就走,不用勞煩大家了,此去前途渺茫,所求的也不過是一時好運而已,明台沒必要這樣客氣”。
清晨,張正仁帶著一群官員還是等在了海邊,曾經和李永生有過爭執的那群紈絝也來了,陣仗很大,看著李永生有些頭疼。
不過來都來了,再說什麼有些不尊重了,李永生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和對他印象很深的張正仁之女還有那火爆脾氣的丫頭也打了招呼,上船了,李永生解開纜繩輕輕的跳了上去,大黑一個急推,小船如同離弦之箭躥進了海裡,大黑縱身而起,以比小船更快的速度跳上了小船,小船竟沒有半點晃動。
李永生回頭和岸上的送行人打著招呼,這個離場方式還好,要是真的劃著漿板離開就尷尬了,大黑見船速慢下來了,趴在船中間的低矮處,右前爪探出去,海麵晃動,小船突然加速,把正在打招呼的李永生閃了一下,趕緊控製著身體平衡。
大黑隻是劃拉了十多下,明州城成了個小不點,送行的還能看到,但都成了小螞蟻。
“大黑,不用著急,最少要一個月的行程”。
大黑不聽,劃船很好玩的,輕輕的用力就能出去好遠,偶爾還嘗一嘗自己劃水的爪子,齁鹹啊!這一大汪水難道都是鹹的麼?
一條魚突然從船首躥出來,大黑眼疾手快,一巴掌把魚拍到了船上,魚並沒被拍暈,在船板上蹦跳著想要回到大海,每次要跳下去的時候,總會被大黑一巴掌又拍回來。
李永生笑著升帆,雖然風向很亂,總有個能帶著小船入海的角度,偏一些也沒關係,隻要進了深海就好。
“大黑,想吃魚麼?想吃我一會給你做做了”。
大魚已經放棄了掙紮,大黑抬起頭看了眼李永生,並沒有要吃的意思,雖然不舍,還是把魚扒拉下了船板,回頭一直再看,等魚恢複活力鑽進深水,人性化的鬆了口氣。
海風冰涼,但對於李永生和大黑來說根本不是事,小船三丈多長,後麵一丈是船廂,大黑趴在前麵,勉強的話也能擠進船廂的,不過需要把後麵露在外麵。
前進了半個時辰,帆布起作用了,大黑也玩夠了,躺在甲板上曬著太陽,海風吹拂,大黑非常享受。
李永生在整理著搬上船的物資,張正仁他們用心了,所有生活物資一應不缺,淡水有幾百斤,夠用很長時間的,鮮肉乾菜,燒火的白蠟和乾柴,放的住的臘肉香腸還有乾蘑菇之類的,醃製的辣椒蔥葉韭菜,估計昨天收到密信以後搞了很久。
耳邊傳來了幾聲尖叫,是一群海鷗見了小船圍上來了,它們習慣了跟蹤漁船,總能找機會搶些小魚吃,不過見李永生的船上好像沒什麼油水可撈,嗶嗶咧咧的叫罵著飛走了。
航行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是在這樣大的一艘小船上,到中午了,李永生準備做飯,鮮肉放不了多久,先煮肉吃,航行途中,沒那麼多講究,切了塊十斤左右的鮮肉,煮太浪費水了,直接放了辣椒煸炒,肉都切成了長條,等炒熟了,李永生和大黑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吃飯,大黑吃肉條就像是吃薯條一樣,有滋味,但絕對吃不飽。
吃過午飯,讓大黑盯著點,李永生咽下了一滴花仙酒露,其實帶的物資多少都不重要,五斤猴兒酒和十斤花仙酒露才是真正的大保底,李永生現在用一滴隻用睡一個多時辰了,晚上有些不確定性,白天睡覺還比較踏實。
等李永生睡了,大黑自然趴在甲板上吹風,偶爾用爪子劃拉一下,小船總會躥出去很遠,李永生醒了,全身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讓大黑喝了一滴睡覺,李永生控製著小船前進的方向,漿板是包著鐵的,用力劃一下,雖然不如大黑劃水跑的遠,但也足夠躥出去幾十丈了。
身體內的能量有了用武之地,小船像艘快艇一樣在海麵上穿梭,感知力放出去,突然發現後麵有有幾條大魚跟上來了,李永生心頭一緊,要是鯊魚之類的話要提前解決掉,省的它們撞自己的小船,還好,是海豚類的,靠近小船衝過去做了引航員,如同精靈一樣在船首跳躍遊動。
李永生心情大好,以前見過這樣的場景,不過是在視頻裡看的給遠洋貨輪領航的,沒想到剛出海半天多就遇上了,海豚遊得非常快樂,偶爾跳出來看一眼李永生和他的小船,李永生當然不能敗了興致,繼續搖動槳板,和一群海豚一起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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