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二叔關心了,侄兒感覺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祖宗保佑,多謝祖宗保佑。”
花勇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作揖,嘴裡不停地虔誠念叨著。
看著花勇雙手虔誠作揖的模樣,這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此刻竟如同鄉下每逢大事便向菩薩祈求的老婦人一般。
他那充滿關心的神情,讓上輩子在孤兒院長大、從未感受過親情的花榮,內心深受觸動。
他從未想過,世間竟會有如此真摯、深厚且毫無保留的親情關懷,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旁邊,花小妹站在花榮床前,頂著一對哭紅如桃子般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小聲地對花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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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哥哥,你要早點好起來……”
她的聲音裡飽含著深深的自責與擔憂。
花榮聽到妹妹稚嫩又真情的話語,心中頓時又是一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摸摸花小妹的頭,給予她些許安慰。
但是,當他剛剛一抬手,才覺渾身無力,仿佛身體被掏空。
那強烈的虛弱感,讓他的手臂瞬間無力垂落,隨後又傳來呻吟聲。
花榮的呻吟,嚇得花勇和花小妹大驚失色。
花小妹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花勇則焦急地向前靠近了一步。
花榮見此情形,連忙強忍著疼痛安慰二人道:
“二叔、小妹,不要緊,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隻需要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們彆太擔心。”
隨後,花勇和花小妹又陪了花榮一會兒。
花榮見二人還準備繼續守護他,於是便以家主的身份,強行將他們趕出去休息。
兩人眼中滿是依依不舍,花小妹更是一步三回頭。
在兩人離開後,躺在床上的花榮,望著床頂,思緒如同紛飛的柳絮,萬千念頭紛至遝來。
他不禁思索,自己如今身處這陌生的北宋末年,今後的路究竟在何方?
是順應這時代的洪流,還是憑借自身力量去改變些什麼?
他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神情。
花家祖上,乃是累世將門。
在這大宋一朝,其祖上的榮光最早可追溯至中書令、濟陽郡王曹彬帳下的大將花遠。
花遠曾多次伴隨曹公出征四方,在戰場上屢立戰功。
難能可貴的是,他從不居功自傲,也從不為爭名逐利而不擇手段,始終秉持著謙虛謹慎、安分守己的優良作風。
也正因如此,他深得曹公以及太祖、太宗皇帝的賞識與喜愛。
一直以來,他都擔任禁軍頭領之職,時刻伴駕左右。
可到花榮祖父輩時,由於祖父和父親皆英年早逝,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花家帶來沉重打擊,從而造成花家如今人丁稀少的局麵。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好在經過數代人的苦心孤詣經營,再加上二叔近十多年來不辭辛勞地操勞奔波,花家在青州一帶財力雄厚,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如今的花家,除了二叔和小妹相伴左右,父親和爺爺還給花榮留下了二十多名身經百戰的老家將。
這些老家將,個個飽經風霜。
雖然他們的年齡都已偏大,身姿不再如年輕時那般矯健。
但是,在他們心中,花家的榮辱興衰高於一切。
因此豐富的作戰經驗和對花家的忠心,是他們留給花榮最寶貴的財富。
……
身處封建王朝末年,熟悉曆史的花榮深知,對於王朝末年的百姓而言,他們無疑是最為不幸的。
官府不但繼承了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創造性地增加了許多收斂民脂民膏的新法子。
史書記載“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
就連宋朝皇帝都不得不承認,“民為身丁錢,至生子即殺”。
縱觀北宋的繁榮,皆是建立在對底層老百姓的殘酷剝削基礎之上。
正應了那句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花榮想到自己是孤兒院出生,又被國家教育培養多年,總覺得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就應當為底層的老百姓做點什麼,而不能按照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軌跡,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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