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私自出兵,你眼中還有沒有軍紀國法?
還有沒有我這個知寨了?”
劉高一進花榮官衙的大門,便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大聲嗬斥道,那模樣仿佛要將花榮生吞活剝一般。
花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劉知寨,如今匪患猖獗,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我身為清風寨的武知寨,職責所在,怎能對百姓的苦難坐視不管?
若是任由匪寇橫行,這清風寨的安寧何在?
百姓的活路何在?”
劉高先是仰頭發出一陣陰冷的嘲笑:
“哼,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但是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繼續說道,“當今官家在位,一片河晏海清,哪裡又那麼多山賊搶人。
再說了,你花榮可彆忘了,你僅僅隻是清風寨的武知寨罷了。
你未經許可,私自調兵,這分明是全然不把我這個正知寨放在眼裡。
你如此膽大妄為,目中無人,難道還不知罪?”
劉高雙手緊緊抱在胸前,斜睨著花榮,那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挑釁,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將花榮給刺穿。
他微微揚起下巴,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又道:
“花榮,你莫要以為自己有些武藝,就能在這清風寨裡為所欲為。
告訴你,在我麵前,你最好收斂些!
是龍你像蚯蚓一樣給我盤著,是虎你就學貓那樣給我臥著!”
花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雙手緊緊握拳,說道:
“劉知寨,我一心為了百姓,為了清風寨的安寧,日夜憂心。
此次剿匪,曆經艱險,最終大獲全勝,讓百姓得以安寧,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你非但不加以肯定,反而在此咄咄逼人,究竟是何居心?”
劉高陰陽怪氣地說:
“好事?
你未經請示,擅自行動,此乃嚴重違反軍紀之事。
若是出了差錯,導致戰局失利,這後果誰來承擔?
你這是目無軍紀,肆意妄為。
我定要向青州慕容知府如實稟報,好讓慕容知府知曉,請他好好懲誡你一番,讓你知曉這官場上的規矩不可破!”
花榮怒目而視,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說道:
“劉高,你莫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我為清風寨出生入死,剿匪有功,你不但不獎賞,反而要治我的罪,你這是何道理?
難道你心中隻有權力爭鬥,全然不顧百姓死活和清風寨的安危嗎?”
劉高惱羞成怒,整張臉漲得通紅,伸出手指著花榮說道:
“嗬,你還敢頂嘴!
還不服氣!
來人,將花榮給我拿下!”
他身後的幾個才招攬的親信聞聽此言,立刻摩拳擦掌,朝著花榮逼近。
花榮尚未開口說什麼,隻見鬱保四和糜貹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這兩個威武的漢子宛如兩座堅不可摧的鐵塔,穩穩地擋在了花榮身前。
其餘的士兵們也紛紛舉起手中長槍,將花榮緊緊護衛在中間。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那幾個原本氣勢洶洶、不知天高地厚的親信,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弄傻眼了。
在他們的意識裡,劉高一直給他們灌輸著這樣的想法:
他才是這清風寨的正知寨,清風寨的一切事務都由他說了算。
再加上劉高還時不時地透露,他的嶽父乃是青州通判王文堯,有著如此強大的靠山。
而且花榮前段時間受傷休養,沒怎麼和劉高發生衝突和矛盾。
這一眾親信便誤以為劉高能夠隨意指揮花榮,以至於他們如今才會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去捉拿花榮。
就在這時,花榮怒目圓睜,扒開糜貹和鬱保四兩人,走到劉高麵前,大聲說道:
“劉高,你今日若敢動我分毫,我花榮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必將為自己討回公道,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