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劉宇,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威風模樣,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但他仍舊心有不甘,還不肯認命,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時遷和鄭天壽,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狠話來威脅他們。
鄭天壽眼疾手快,迅速從一旁找來一塊臟兮兮的抹布,裹成一團,不由分說地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讓他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時遷也很快明白了過來,他從容地從懷中掏出兩塊各有四五兩重量的銀子,扔給了躲在一旁的掌櫃,然後不緊不慢地對掌櫃說道:
“掌櫃的,實在是打擾您了。
我們乃是青州城裡的捕快,日前得到確切的消息,說二龍山的山賊頭目要來這青州府城為非作歹。
因此,奉了上官老爺們的命令,專門出來抓捕這二龍山的山賊頭目。
也是我們哥幾個今天的運氣好,托你的福,終於在你這茶館抓住了這夥賊子。
這銀子,是我們對剛剛打壞你這茶館裡麵桌椅碗碟的補償,你自己收好嘍。”
掌櫃本來見兩夥人打得難解難分,桌椅茶具碎了一地,心中早有自認倒黴的心思,沒想到竟還能平白得了這兩塊約莫十兩重的銀子。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這小茶館一兩個月也賺不到的利潤啊!
彆說幾張桌椅,幾個碗碟,就算把整個茶館內的所有家具陳設都打壞了,這十兩銀子也能給他買回來啊。
掌櫃一手拿著一塊銀子,頓時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整個人因激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兒地對時遷他們連連作揖道謝。
時遷和鄭天壽麵色威嚴,不再理會茶館掌櫃的道謝,帶人押著被捆綁好的劉宇和他的隨從護衛,還有兩個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呆若木雞的婢女,步伐匆匆地朝茶館外走去。
到了茶館外,時遷和鄭天壽大聲招呼了其餘之人。
此時,儘管他們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任務在身,也顧不上填飽肚子了。
他們沿著寬闊的官道往青州方向快步向前走了一段路程。
幾人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當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時遷使了個眼色,鄭天壽心領神會,帶著眾人押解著劉宇他們一行人,朝官道旁那幽深茂密的樹林深處走去。
樹林中,此時正是正午時分,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悄然落在這林間土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眾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清晰,偶爾驚起幾隻飛鳥,撲棱棱地飛向天空,更增添了一眾人幾分緊張的氣氛。
鄭天壽和時遷帶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已然昏死過去的劉宇帶到林中一塊空曠之地。
為防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鄭天壽和時遷二人當機立斷,安排隨從把包括劉宇在內的幾人重新牢牢捆綁起來。
隻是劉宇享受了時遷給他準備的特殊待遇,他被捆綁在一棵大樹下,其他幾人則被捆綁後,扔在空地上由其他幾位隨從們盯著。
隨後,已經心急如火的時遷哪能按捺得住,隻見他趕忙以最快的速度,迫不及待地在劉宇的身上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
他的雙手猶如靈動的小蛇一般,不停地在劉宇身上上下摸索,絲毫不敢放過他衣服裡,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物件的細微角落。
時遷的神情專注而又急切,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仔細的搜尋,在劉宇的貼身衣服裡,時遷成功發現了一封書信。
他拿出書信,隻見那信封正麵工工整整地寫著“青州知府慕容大人鈞啟”幾個大字,而下麵則清晰地寫著“清風寨知寨劉高敬呈”。
時遷興奮地將信遞給鄭天壽,兩人看著手裡的這封信,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頓時感覺此次花榮哥哥交給他們二人的任務已然完成了大半。
想到即將到來的成功,兩人不禁會心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期待與自豪。
躺在地上的劉宇此時悠悠轉醒,他先是腦袋一陣昏沉,待意識逐漸清晰,當他看清自己被人像捆豬一樣五花大綁的時候,心裡不禁怒火中燒,怒目圓睜,開口便大罵時遷、鄭天壽等人:
“你們這幾個挨千刀的賊子,知道你們麵前的爺爺是誰不?
我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我大哥乃是清風寨的知寨,手中握有上千兵卒,麾下更有“小李廣”花榮這般猛將!”
劉宇見幾人對他提到的劉高的大名,並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心想莫不是我哥那知寨的官職太小,這夥人是外地人,不知道他吧。
於是,那一雙小眼睛又咕嚕嚕一轉,又接著大聲說道:
“老爺我再鄭重地告訴你們,我大哥的泰山大人乃是青州通判王文堯王大人,那可是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在這青州城裡跺跺腳,整個青州城都要抖一抖的官老爺,就連青州的慕容知府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給他幾分薄麵。
你們幾個若是懂事,就趕緊麻溜地把老爺我放了,不然耽誤了老爺我的大事,有你們好看的,老爺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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