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壽和時遷見劉宇將他們想要了解的消息,不管有意無意的,都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心中緊繃著的弦,總算稍稍鬆緩了一些。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即兩人走到一旁,細聲嘀咕起來。
經過簡短的商議,兩人都同意,應當把當前的情況立即報給花榮哥哥知曉。
他們從帶來的隨從中,先挑了一個機靈聰慧的隨從,為其挑選了一匹快馬。
鄭天壽神色嚴肅,鄭重地把從劉宇嘴裡套到的情報寫成一封書信和另外一封從劉宇身上找到的書信,一並交到隨從手中。
隨即,他緊緊握住隨從的手臂,目光堅定地說道:
“兄弟,你此去清風寨,務必將這兩封書信親手交給花榮哥哥手裡,千萬出不得半分差池。
告訴花榮哥哥,我們這邊的具體情況。
另外,一定要向花榮哥哥詢問清楚,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是乾什麼?
此去路途遙遠,勞你辛苦受累些,還得速去速回,莫要耽擱,我們在此間等你歸來!”
隨從雙手抱拳,二話不說,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翻身上馬,揚鞭而去,馬蹄揚起一陣陣塵土。
二人做完這些安排後,隻覺身心俱疲,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誰抽乾了一般。
每邁出一步,都感覺頗為費力,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就在這時,貼心的隨從及時給他們遞來了熱氣騰騰的熱水和還算可口的乾糧。
二人也毫不客氣,接過熱水和乾糧便在旁邊隨便找了塊乾淨光滑的石頭,坐了上去,大快朵頤地吃喝了起來。
他們狼吞虎咽,那模樣仿佛餓了許久的猛獸,乾糧的碎屑從嘴邊掉落也顧不上擦拭,隻想趕緊吃飽喝足,補充體力,恢複精力,以方便後續的行動。
……
話說另外一邊,鬱保四自得了花榮的吩咐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帶了兩個隨從就急匆匆地上路,準備去尋人去了。
他帶人一路換馬不換人,風風火火地朝濟州城趕了去。
這鬱保四平日裡大大咧咧,性子也有點急躁。
花榮第一次給他安排任務,他是又激動,又擔心。
激動的是,自己不是吃乾飯的,沒有在花榮哥哥眼前一無是處,還可以幫花榮哥哥。
害怕的是,這是花榮哥哥第一次交待的任務。
自己萬一哪裡做不好,豈不是影響自己在花榮哥哥心中的形象。
同時,他也擔心自己這次完成不了任務,從而影響花榮哥哥的後續行動安排。
因此,這一路上患得患失的他,可鬨出了不少笑話。
剛出發沒多久,鬱保四嫌其中一個隨從騎馬速度太慢,竟大聲嚷嚷起來:
“你這小子,莫不是在馬上打瞌睡呢!
怎麼這麼慢,給我快點!”
那隨從一臉委屈,回道:
“我的鬱大哥、鬱大爺,這馬都快被我騎得飛起來了,再快它就不能在地上跑了!”
這調皮的話一說完,就引得另一位隨從哈哈大笑起來,鬱保四也不好意思得摸了摸頭,跟著笑了起來。
中途他們到了一處驛站,眾人準備換馬時,鬱保四不知還在考慮什麼,又心急火燎地跳下馬,卻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惹得兩個隨從忍不住在一旁蒙嘴偷笑。
最後,他爬了起來,衝著兩個隨從吼道:
“笑什麼笑!
還不快換馬趕路!”
說完扔給驛站管事一錠銀子後,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三人一路上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了濟州城。
一進城,鬱保四就開始一路打聽,好在蕭讓和金大堅在城裡還算小有名氣。
他們在城裡沒打聽多久,就問到了蕭讓和金大堅的住處。
鬱保四帶人,先去了金大堅的住處,在那裡沒找到人,聽周圍鄰居說,金大堅一早就出去了,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鬱保四頓時就急眼了,害怕蕭讓也不在家,於是連忙朝蕭讓家裡趕去。
一到蕭讓家門口,鬱保四猶如一陣疾風,三步並作兩步就急速衝了上前。
緊接著,他高高抬起那肌肉賁張、粗壯有力的胳膊,握緊拳頭,不顧一切地瘋狂敲打著大門,那瘋狂的勁頭簡直大到駭人,好似擁有能將這厚重的大門瞬間拆得粉碎的威力。
“砰砰砰!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如同陣陣驚雷炸響,震耳欲聾,那巨大的聲響仿佛具有無儘的穿透力,似乎要將整個屋子都震得搖搖欲墜、轟然倒塌。
瞬間,整個胡同裡都出現了絡繹不絕的開門聲和罵人聲。
屋內,金大堅今日早早就到了蕭讓家裡。
原來,金大堅的一位親戚對蕭讓的書法仰慕已久,此次前來,便是想懇請蕭讓幫自家親戚精心寫一幅字,好裝裱起來掛於家中書房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