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領著手下的幾位兄弟,在青州城錯綜複雜的街巷裡七轉八拐,最終來到了一處宅院的後門口。
倘若從宅院的正門望去,便能看到正門的商鋪上方高懸著“錦程布莊”四個大字,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花狐走上前去,按照特定的節奏有規律地輕輕敲響了門。
伴隨著“嘎吱”一聲響,門緩緩打開,花狐身形一閃,迅速進入了宅院裡麵。
他剛一踏入院門,便心急火燎地詢問那開門的瘦弱青年:
“來貴,富胖子今天在家嗎?”
名叫來貴的瘦弱青年趕忙對花狐拱手抱拳道“狐叔,富叔正在書房裡呢。
您老這邊請,我給您帶路。”
花狐連連擺手道: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去忙你手頭上的事吧!”
言罷,便邁著大步,熟稔地朝著宅院書房的位置匆匆走去。
書房裡,花富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一直和花富待在一起的時遷,此時,卻並沒有出現在書房裡麵。
原來,時遷見王文堯自從抵達大田崗的田莊之後,便徹底放縱自我,全然沉浸在王氏的溫柔鄉中,絲毫沒有返回青州城的打算。
於是百無聊賴的他,昨晚隻是給花富說想外出閒逛,但是直至此刻他都未曾歸來。
花富是在今天早上才知曉時遷還未回來這件事,當時他並未太過在意。
然而,就在方才,有個下人在整理時遷的房間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封書信。
這名下人不敢耽擱,連忙匆匆拿來交給了花富。
花富接過書信,不以為意的將其打開。
隻是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大驚失色。
原來,時遷在信中留言,他眼見自己在青州城裡始終未能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心中滿是不甘。
於是,他打算獨自一人去打探消息。
如今青州城的局勢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愈發地失去控製,時遷又這樣不告而彆,怎能不讓花富心急如焚呢?
他眉頭緊鎖,思緒如亂麻般糾纏,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愈發棘手的局麵。
就在花富被眼前的局麵攪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花狐悄然走進了書房。
花狐輕輕抬起手拍了一下花富的肩膀,這突如其來的一拍,瞬間把花富嚇得渾身一抖。
待他定下神來,看清來人是花狐之後,嘴裡便開始罵罵咧咧地叫嚷起來:
“好你個該死的騷狐狸,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可真是要把你大爺我給嚇死了。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說完,他還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花狐絲毫沒有理會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花富,而是徑直走到桌前,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仰起頭來一飲而儘。
隨後,他穩穩地坐下,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次搞不好,可真是要死人了,死胖子,你的信鴿還有沒有?
我要趕緊給榮哥兒彙報青州城這邊的情況,一刻都耽誤不得了。”
花富見花狐這般鄭重其事,當下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轉身朝著窗外看去。
不遠處那剛開門的瘦弱青年來貴正好待在那裡,於是對他招了招手。
那瘦弱青年見狀,不敢有絲毫遲疑,馬上快步走進書房來。
花富一臉嚴肅地對瘦弱青年說道:
“來貴,你立刻去把旁邊雜院裡飼養的最後兩隻信鴿都給你狐叔帶過來,動作要快。”
瘦弱青年不敢怠慢,連忙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