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達聽聞李濤的話語,眉頭緊鎖,低下頭,略帶遲疑地對他說道:
“秦明願意出戰嗎?
此人性格執拗,脾氣就像茅房裡的石頭,又硬又臭的。之前他假裝墜馬,就是不想參與此事,現在叫他對付花榮,本府擔心他又不願意。”
李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再次壓低聲音道:
“大人,秦明的家屬都在青州城內,隻要您以其家屬相要挾,再曉以利害,許以重賞。
秦明就算心中不願,也必然會為了家人而戰。”
慕容彥達聽著李濤的主意,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反複思量著這個提議。
一時間,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翻騰交織。
他首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還在東京等待著自己給她送錢過去。
慕容彥達麵色鐵青,猶如被烏雲籠罩,那狹長的雙眼中閃爍著如蛇蠍般陰毒狠辣的光芒。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他覺得李濤所言也不無道理。
片刻之後,他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仿佛看到了戰勝花榮的曙光。
隨後,他氣勢洶洶地命人將秦明火速帶到自己跟前,隨後用一種看似平靜卻暗藏玄機的語氣對秦明說道:
“秦統製,當下這局勢,你且給本府說說,究竟當派誰出戰,方可以去殺殺花榮那不知天高地厚家夥的傲氣啊?”
秦明聽到這話,心中一凜,深知這是慕容彥達故意挖的陷阱。
因此,他選擇了沉默不語,眉頭緊鎖。
慕容彥達見秦明這般模樣,頓時怒火中燒,惱怒異常。
他那原本就猙獰的麵孔變得更加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動的蚯蚓。
他宛如一頭狂怒的野獸,猛地伸出自己那看似柔弱實則強硬無比的手臂,那手臂青筋暴起,血管仿佛要掙脫皮膚的束縛。
他的手猶如鐵鉗一般,走上前去,死死揪住秦明的衣領,力量大得仿佛要將秦明的喉嚨扼住。
緊接著,他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將秦明狠狠拽到自己身前。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猶如正被烈火灼燒的鐵板,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從他緊咬的牙縫中擠出惡狠狠的話語,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和無儘的威脅:
“秦明,當期這局勢由不得你當縮頭烏龜!
花榮在陣前如此張狂放肆,目無王法,你必須給我去與他大戰一場。
你若能將他一舉擊敗,高官厚祿、萬貫家財都將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家中的老小也能平平安安的過上令人豔羨的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倘若你膽敢違背我的命令,哼!
我慕容彥達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我定會讓你全家老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會用儘各種殘忍的法子折磨他們,讓他們在無儘的痛苦中慢慢死去,一個都彆想逃脫!”
秦明被慕容彥達這突如其來的狂暴舉動嚇得身軀一顫,可更多的是滿心的憤怒與無奈。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眶欲裂,心中猶如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卻又被深深的恐懼和對家人的擔憂所壓製。
秦明怒目圓睜,雙眼布滿血絲,大聲嘶吼道:
“大人,您怎能如此不公,如此逼迫於我!
花榮之事明明另有隱情,我怎能上陣胡亂殺人!”
然而,慕容彥達卻絲毫沒有動容,反而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殘忍和無情。
此刻的秦明,絕望地環顧四周,那些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的同僚們,此刻都低垂著頭,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更無人敢站出來為他說一句公道話。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孤立無援,陷入了無儘的黑暗與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