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之中,唯有蕭讓和金大堅讀書最多。
一開始,當他們聽聞花榮毅然要打出“替天行道”的義旗,並且準備與官府展開不死不休的對抗時,兩人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緊張和惶恐。
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憂慮和不安,憂心忡忡地望著花榮,心中暗暗為眾人的前途命運感到擔憂。
然而,就在他們滿心焦慮之時,一聽花榮後麵那番詳儘的解釋,二人緊繃的神情瞬間緩和了下來,一直懸著的心也不禁落了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蕭讓微微眯起眼睛,緩緩地重複著這九個字,腦海中反複思索著其中蘊含的深意。
一時間,他對花榮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趕忙整理了一下衣袖,鄭重地連忙拱手道:
“哥哥當真是大才啊!
能有如此遠見卓識,這番謀略定能讓我們在這艱難時世中尋得一條光明之路。”
花榮被誇得不好意思,心裡暗道,“重八,先借用你的策略來蒙混一下。”
突然,糜貹猛地一拍腦門,大聲說道:
“哥哥,我忘了一件事。”
花榮見糜貹這般模樣,趕忙說道:
“兄弟,究竟是什麼事情?”
“哥哥,我昨天抓了兩個人回來,現在還被我捆著關在外麵呢。”
糜貹麵帶愧色,不好意思地說道。
“兄弟,那你抓的是誰啊?”
花榮滿心好奇地問道。
“糜貹和鬱保四這兩小子把青州兵馬都監黃信和一個姓李的營指揮使給抓回來了。”
花狐緊接著對花榮說道。
原來,在當天與青州兵馬大戰之際,青州兵馬在花榮神箭的威懾之下,落荒而逃,潰敗而去。
糜貹和鬱保四因沒撈到仗打,原本滿心失望。
然而,花榮卻叫他們二人去追趕一下青州兵馬,本意隻是想嚇唬嚇唬慕容彥達。
豈料,這二人竟將青州兵馬驅趕得四散奔逃。
黃信和李有多指揮使原本身處中軍,也不知這二人究竟在想什麼,竟被慕容彥達拋棄在了後麵。
由於天黑,糜貹和鬱保四見這二人皆身著鎧甲,料想定是大官,於是對他們二人窮追不舍,一路猛追,最終在半道上,成功抓住了驚慌失措的二人。
本來糜勝二人還打算繼續去追擊其他人,結果恰好遇到了往清風寨趕回來的花狐和時遷。
一打聽才知道,慕容彥達離此地已經跑了幾十裡了。
於是,幾人便結伴,捆著黃信二人一同往回走。
後來,遇到衝散出去的花勝他們,才知道慕容彥達被趕跑之後,花榮他們又遭遇了王文堯率領的精銳禁軍的伏擊。
幾人萬分擔心花榮,於是又連夜朝清風山跑來。
蕭讓聽聞糜貹他們抓了黃信二人,旋即上前向花榮拱手說道:
“哥哥,不知您是否想先找慕容彥達和王文堯收些利息?”
花榮滿臉不解,問道:
“兄弟,你可有什麼法子來收拾這二人?”
蕭讓哈哈一笑,壓低聲音向眾人娓娓道來。
蕭讓說完之後,眾人皆對他的主意稱讚不已,拍案叫絕。
……
另一邊,黃信和李指揮使自從被糜貹二人擒獲之後,便一直被繩索緊緊捆綁著。
到了清風山上,糜貹他們因著急花榮的下落,幾人竟將他們二人拋諸腦後。
而山上其他人既不知糜貹抓他們回來所為何事,又不敢擅自將他們放走。
故而,兩人遭受了諸多苦楚。
起初,兩人還能夠偶爾交談幾句,可如今,就連說話的精力都不複存在了。
就在兩人萬念俱灰之時,當初擒獲他們的高個子與那膚色如黑炭般的漢子歸來。
兩人在距他們不遠之處慨歎道:
“花榮哥哥怎會如此年輕就離世了啊?
著實是天妒英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