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寶見這隊官兵被自己三兩下就打跑了,心裡不禁十分高興。
可當他轉頭時,卻發現自己的老爹還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便趕緊跑過去扶起石老爹。
石老爹今年快六十了,身為莊稼漢的他,雖然常年勞累,但平時身體還算健朗。
可今天挨了那兵卒頭目一下,竟讓他感覺仿佛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石寶見自己老爹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心急如焚地問道:
“爹,您究竟傷到哪裡了?
要不要緊啊?
要不要我去請郎中給您瞧瞧啊?”
說完,他還用手不停地揉著石老爹的胸口。
石老爹胸口本來就被兵卒小頭目的長槍槍鐏用力捅了一下,石寶這冒失小子的雙手又沒個輕重,疼得石老爹在地上直翻白眼。
石寶見自家老爹如此模樣,還以為自家老爹快要不行了,急得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
“爹啊,您可千萬不能死啊!
你還沒給我娶媳婦呢,我還打算多給您生幾個大胖孫子來好好照顧你、孝順你。
爹啊,你可不能死啊……”
石寶突然間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哭喊聲音,嚇得周圍人急忙望了過來。
村裡的趙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當過兵、上過戰場,還曾跟城裡的郎中後麵挎過幾年藥箱。
看到石老爹的樣子,趕緊扒開他的衣服,隻見石老爹的胸口上鼓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趙老爺子連忙叫旁邊站著的孫安,提個水桶,去村口的井裡打來一桶冰冷的井水,而後浸濕自己的布巾,輕輕的敷在石老爹受傷起包的胸口部位。
過了一會兒,又把剛剛叫人在路邊找來的蒲公英、馬齒莧等中藥,搗碎敷在石老爹的受傷處。
做完這一切後,趙老爺子隨後站起身對石寶說道:
“你爹這傷不算很嚴重,隻是被長槍槍鐏捅了一下,幸虧不是槍頭,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休息個三五天就能好,我明天再去你家給他按摩揉搓一番,可以加快他身體的恢複速度。”
說完,趙老爺子又看了看旁邊的石寶和孫安,搖了搖頭道:
“你們兩個,哎,我該怎麼說你們呢!
教了你們多少次了,遇到點事情,還是那麼衝動,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快大禍臨頭了嗎?”
石寶還沉浸在打跑兵卒的興奮之中,滿不在乎地對趙老爺子說道:
“趙爺爺,這能有啥禍事啊。
我們哥倆像今天這樣的架,以前打得可多了,不也都沒啥事嘛?”
趙老爺子被石寶這句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冷哼著說道:
“這能和你們兩個平時跟這四鄰八鄉的半大小子們打架鬥毆一樣嗎?”
石寶不服氣地說道:
“趙爺爺,有啥不一樣嘛?
反正結果都跟以前一樣,都是我打贏了。”
孫安見趙老爺子快要被石寶這混小子氣暈了,連忙拉了一下石寶。
石寶被孫安拉了一下,嘴裡仍在小聲嘀咕,好似訴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服氣。
孫安性格相對冷靜,兩人能夠在這四鄰八鄉打遍無敵手,一方麵得益於趙老爺子偷偷瞞著他們家人傳授武藝,另一方麵也依靠孫安的冷靜性格在背後籌謀劃策。
孫安趕緊上前扶住趙老爺子的手臂,輕聲說道:
“趙爺爺,我們不就是和他們鬨著玩嘛。
再說了,雖說他們那邊受傷了兩個人,我們這邊石老爹不也受傷了嘛!
咱們之間最多也就是算打個平手,難道他們還會繼續報複我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