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剛一說完,眾人紛紛點頭稱好。
於是,花榮接著言道:
“那先就暫且如此吧!
二叔麻煩您先給青州城去信,讓我們的人裝作不經意間悄悄透露一些信息給那些商家背後的家族,讓那些家族給咱們慕容大人施加些許壓力,免得他閒下來給我們找事。
其餘兄弟等把犧牲兄弟們的後事料理妥當,就依照之前的安排行事。”
花榮話音剛落,糜貹便著急起來,說道:
“哥哥,您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怎的沒給我安排事情啊?”
花榮笑著說道:“兄弟,我觀近來並無大事。
我記得兄弟之前說要回鄉把所托之事處理妥當,我便想著讓兄弟趁這段時日回鄉一趟。
我還打算叫鄭天壽兄弟陪兄弟一同前往,屆時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糜貹一拍腦袋,笑著說道:“若不是哥哥提醒,我都將此事忘卻了。一切全依哥哥安排。”
……
青州城內,最近幾日王文堯的心情一直頗為煩悶。
自家那“母老虎”從東京娘家省親歸來,她這一回來,沒關心他近來過得如何,就明裡暗裡地追問他,這一回從花家收獲了多少?
王文堯不用尋思都能明白,定是她叔叔楊戩告知她的。
此前自己憑借她叔叔的關係,讓河間府回東京的禁軍繞道至青州來協助自己拿下花家。
當時自己覺得此事十拿九穩,哪曾想,這幫禁軍竟是銀樣鑞槍頭,不僅沒能拿下花家,反而還折損了眾多人手。
那幫禁軍返回東京後,估摸也會四處有鼻子有眼的傳說自己得了花家巨額財富,到時候恐怕自家那母老虎的叔叔,也會想方設法來自己這裡分一杯羹。
他之前的來信裡雖沒有提,但是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自己也不是理會不到。
哎!
倘若自己真得了這筆錢倒也罷了,可關鍵是,當下自己啥都沒撈著啊!
如今外麵眾人都在傳言,花家上百年的財富儘在自己這裡。
現在連官家也聽信了慕容彥達這狗官的讒言。
哎,自己這究竟是遭的什麼罪啊!
一想到這些,王文堯就覺得自己腦門痛。
就在王文堯不停慨歎自己流年不利之時,下麵有人前來給他說王管家找他有事情要向他彙報。
於是,王文堯沒好氣地坐在大廳中,管家老王頭則恭敬地站在一旁。
隨後,王管家打開賬簿,對王文堯說道:
“老爺,這幾日從城裡花家的店鋪總計收獲錢財八十五萬貫,店鋪的價值尚未估算出來,不過依我估計……”
王文堯沒好氣地道: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你接著講,有何情況都如實說來。”
王管家於是吞了吞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喉嚨,接著說道:
“老爺,老奴我剛得到消息,咱們查抄的店鋪如今都並非花家的。”
王文堯聽聞這話,心中猛地一驚,大聲道:“你說什麼?這些店鋪不是花家的那又是誰家的?”